带小狗的女人 谢谢大家关注关注 “136年来最爱女人的汽车”
带小狗的女人 谢谢大家关注关注
之后在本市的花园和街心公园,他一天能遇见她好几次。她独自一人散步,总是戴着那顶贝雷帽,牵着那只白色狮子狗;谁也不知道她是谁,所以索性称她为:带小狗的女人。“如果她在这儿
带小狗的女人 谢谢大家关注关注
之后在本市的花园和街心公园,他一天能遇见她好几次。她独自一人散步,总是戴着那顶贝雷帽,牵着那只白色狮子狗;谁也不知道她是谁,所以索性称她为:带小狗的女人。“如果她在这儿没有丈夫也没有熟人,”古罗夫想,“那么与她结识一下,也未尝不可。”
他还不到四十岁,但他已经有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儿和两个上中学的儿子。他结婚很早——当时他还是个大二学生,现在他的妻子看起来比他大了近二十岁。妻子是一个高个子的女人,眉毛浓黑,为人率直、傲慢自大、端庄持重,正如她自认为的那样,是个善于思考的人。她读过很多书,写信的时候不写硬音符号“ъ”,不叫丈夫“德米特里”,叫他“季米特里”,他暗地里觉得她目光短浅、不大聪明、不够优雅,他怕老婆,不喜欢待在家里。很久以前他就开始背着她偷吃,他经常出轨,可能正因如此,他几乎总是给予女性负面的评价,有他在的场合一旦谈到女人,那么他一定会将她们称作“劣等人种”!
他认为他已经遭受了太多的痛苦,因此能随意评价她们,但离开“劣等人种”他活不过两天去。与男性交往他觉得无聊,感到不自在,跟男性相处时他总是沉默寡言,冷冷淡淡,而当他在女人堆里时,则感觉如鱼得水,知道该和她们说些什么,怎么表现自己,甚至沉默也变得不那么难堪了。他的外貌、他的性格、他的整个人都有招人喜欢、令人琢磨不透的地方,这些特质吸引了异性,容易博得女性的好感;他对此一清二楚,也有某种力量引得他接近女人。
丰富的经验——实际上都是些痛苦的经验,很久以前就使他明白:与品行端正的女人,尤其是被动怠惰、优柔寡断的莫斯科女人恋爱,最初令人愉快,使得生活丰富多彩,看上去像是场称心且轻松的艳遇,但势必发展成极其复杂的大难题,最后的情况将变得异常难堪。但每当他新遇见一个有趣的女人时,便一早把这经验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想要偷情,这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简单、那么有趣。
一天傍晚,他在花园吃饭,那个戴贝雷帽的女人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在邻桌落座。她的表情、走路姿势、连衣裙和发型都像是在告诉他,她来自上流社会,已婚,第一次独身来到雅尔塔,她在这里感到寂寞……那些本地风气不正的传闻有很多是假的,他不去理会那些,知道这样的故事大多数是由那些但凡有本事、一定会去犯罪的我们杜撰出来的。而当这个女人在离他三步远的邻桌坐下后,那些轻易得手的传闻、去山区旅行的传闻便浮上了他的心头,谈一段露水情缘、与不知姓甚名谁的陌生女人共谱恋曲的诱人的想法,突然占据了他的心灵。
他温柔地招呼狮子狗到自己这儿来,当它跑过来时,他又摇动手指吓唬它。狮子狗生气地叫了起来。古罗夫又吓唬它。
女人看了看他,随即垂下眼帘。
“它不咬人。”她说着,脸红了。
“可以给它块骨头吗?”她点点头以示肯定,之后,他亲切地问,“你到雅尔塔很久了吗?”
“五天了。”
“我到这儿已经两周了。”
沉默了片刻。
“时间过得很快,但在这儿好无聊!”她没有看他,说道。
“都说这里无聊。住在别廖夫或是日兹德拉都没感觉无聊的人,但一跑到这儿来就说:‘哎呀,真无聊!哎呀,好大的灰尘!’说得好像他来自格林纳达似的。”
她笑了起来。随后两人就像不认识似的,继续默默地吃饭;但是饭后他们是一道离开的——两人有说有笑、轻轻松松地聊了起来,只有那些自由而满足的、无论去哪儿都可以、无论聊什么都行的人才会那样聊。他们边遛边聊,聊月光照耀下的海面是多么地奇怪;水是雪青色的,多么地柔和而温暖,金色的波光缓缓流淌在月光下的海面上。聊炎热的白昼过后傍晚是多么地闷热。古罗夫说他是莫斯科人,学的是语文学,但如今在银行工作;想过去私人歌剧院演唱,但是放弃了,在莫斯科有两套房子……从她那儿他得知,她在彼得堡长大,但是嫁到了C城,在那儿已经生活了两年,将在雅尔塔逗留一个月左右,她的丈夫也想要休息一下,可能会来找她。她怎么也没法解释她丈夫在哪儿工作——是在省政府还是在省地方自治管理局,她自己也觉得好笑。古罗夫还得知,她叫安娜·谢尔盖耶夫娜。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想着她,想着明天可能还会遇见她。应该会的。躺下睡觉时,他想起来她不久前还是个贵族女子中学的学生,还在上学,就像他的女儿现在一样。想到她笑的时候、与陌生人的交谈的时候多少有点胆怯和生硬,或许,这是她生平头一次独自旅行,在这种情况下,跟在她后面走、盯着她看、与她讲话只可能出于一个秘密的目的,她不可能猜不到。他想起她纤细柔弱的脖颈,美丽的灰眼睛。“她有点楚楚可怜。”他想了想,进入了梦乡。
二
相识了一周之后迎来一个休息日。房间里又闷又热,大街上狂风大作、尘土飞扬,帽子都被刮掉了。终日感到口干舌燥,古罗夫常常请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去售货亭喝果汁或者吃冰激凌。简直不知道该去哪儿才好。
晚间,当风稍稍停息的时候,他们朝防波堤走去,想看看轮船来了没有。码头上人头攒动:有聚在这儿接人的,有手捧花束的。衣着光鲜的雅尔塔人有两个特征显而易见:上了年纪的妇女打扮得像年轻人一样;这里有很多将军。
由于海上的风浪较大,轮船晚点了,这时太阳已经落山了,轮船在靠近防波堤之前,花了好长时间掉头。安娜·谢尔盖耶夫娜透过长柄眼镜看着轮船和旅客,好像在找熟人,当她转头看向古罗夫的时候,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她滔滔不绝地说着,她问问题时磕磕巴巴,马上忘了她刚刚问了什么;随后,在人潮中,她把长柄眼镜弄丢了。
衣着光鲜的我们各自离去,已经看不到人了,风完全止住了,而古罗夫和安娜·谢尔盖耶夫娜依旧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着谁从轮船上下来。安娜·谢尔盖耶夫娜闻着花香,沉默着,不去看古罗夫。
“晚上的天气变得好了一些,”古罗夫说着,“我们现在去哪儿?我们不去哪儿转转吗?”
她什么都没有回答。
他专注地看着她,突然抱住了她,亲吻着她的嘴唇,他感受到了花朵的香气和湿气,紧接着他胆怯地环顾四周:“有没有人看见了?”
“我们去你那儿吧……”他轻声说。
两个人飞快地走了。
她的房间很闷,弥漫着她在日本商店买的香水的味道。古罗夫看着她,想:“生活中真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会碰到!”在他的脑海中保留着一些往昔的回忆,有无忧无虑、和善的女人,她们因为爱情而快乐,因收获幸福而感谢他——尽管那幸福很短暂。有像他的妻子那样的女人,她们的爱缺少了坦诚,总是说些不必要的话,装模作样,歇斯底里,从她们的神情来看,好像那不是爱情、不是情欲,而是什么更有意义的东西。也有两三个特别漂亮的、冷酷无情的女人,时常突然在脸上闪现贪婪的表情,固执地希望能从生活中掠夺比它所能给予的更多的东西。这些女人并不年轻,她们任性、专横、没有推理能力、缺乏智慧,当古罗夫对她们冷淡时,那她们的美丽只能使他厌恶,那时候在他看来,她们内衣上的花边就像鳞片一样。
但这些都是未经世故的年轻人才有的胆怯、笨拙与难堪;这种手忙脚乱的感觉,就像突然有人敲门似的。安娜·谢尔盖耶夫娜,这个“带小狗的女人”,对于刚发生过的事,她的态度是如此地与众不同,她神情异常严肃,好像这是她的堕落——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而这是奇怪的、不恰当的。她神色恹恹、精神不振,长长的头发垂在脸旁,显得沮丧而忧愁,她定定地凝思出神,仿佛古画中有罪的女人。
“这很不好,”她说,“现在你头一个不尊重我了。”
房间的桌子上有个西瓜。古罗夫给自己切了一块,慢慢吃着。起码半个小时没有人说话。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是楚楚动人的,她身上散发着纯洁、正派与天真,是涉世未深的女人所特有的;在桌上燃烧着一支孤零零的蜡烛,烛光堪堪照亮她的脸庞,但看起来,她的心情不太好。
“为什么我会不尊重你?”古罗夫问,“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愿上帝宽恕我!”她说着,眼中已热泪盈眶,“这太可怕了。”
“你这是在为自己开脱。”
“我以什么理由为自己开脱呢?我是个卑鄙的坏女人,我瞧不起自己,我没想过为自己辩解。我不是在欺骗我的丈夫,而是在自欺欺人。不是现在才开始的,我早就开始欺骗自己了。我丈夫或许是个正直的好人,但是要知道他是个走狗!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做什么,在怎样工作,我只知道他是个奴才。我嫁给他的时候才二十岁,受好奇心的折磨,我想要过得更好一点;我对自己说,要知道还有另外一种生活。我想过舒适的生活!过一过舒适、快乐的生活……好奇心灼烧着我……你是不会懂这些的,向上帝发誓,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我变了,什么也留不住我了,我对丈夫说我病了,然后跑到这儿来……我跑遍了这里的大街小巷,像发疯了、发狂了似的……我成了卑鄙的坏女人,所有人都可以轻视我。”
古罗夫已经听烦了,她天真的语气激怒了他,她的忏悔是如此出人意料且不合时宜;要不是看到她眼中带泪,那他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或者在演戏。
“我不懂,”他轻声说,“你想要什么?”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紧紧依偎着他。
“请你相信,相信我,求你了……”她说,“我喜欢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生活,我讨厌罪恶,我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老百姓常说:鬼迷心窍。现在我也可以说自己是鬼迷心窍了。”
“好了,好了……”他低声说。
他凝视着她惊慌失措的、定定的双眼,亲吻着她,温柔地低语,她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愉快的心情,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之后当他们出去的时候,滨海路上空无一人,整个城市寂静无声,就连柏树也不再沙沙作响,只有海上涛声依旧,浪花拍打着堤岸;一艘汽艇在波涛中起起伏伏,船上的小信号灯昏昏欲睡,闪闪烁烁。
他们找了一辆出租马车去奥兰达。
“刚刚我在楼下的前厅看到了你的姓:黑板上写着‘冯·季杰里茨’。”古罗夫说。
“你丈夫是德国人吗?”
“不是的,可能他祖父是德国人,而他本人是东正教徒。”
在奥兰达,他们坐在教堂附近的长凳上,俯瞰着大海,沉默着。透过晨雾雅尔塔依稀可见,白云环绕在山顶周围。树上的树叶不再颤动,蝉鸣声声,低沉而单调的海浪声自下传来,似在诉说着安谧,诉说着等待我们的长眠。在这里既没有雅尔塔,也没有奥兰达的时候,海水就如此喧闹,当我们不复存在的时候,这里的海水仍将一如往昔般喧闹,如此漠不关心、置若罔闻。在这种永恒不变之中、在这种对我们每个人生死的淡漠之中,似乎隐含着一种保证:保证我们永远能够得到救赎、保证着地球上的生命不断运动、不断完善。坐在这位黎明时分显得如此美丽的年轻女人的身边,看着安静而迷人的、神话般的环境——这海、这山、这云、这宽广的天际,古罗夫在想,实际上,如果深入思考一下,除去我们自己正在思考的和正在做的事,当我们遗忘生存的最高目标、遗忘自己作为人的尊严时,这个世界上的一态度是如此地与众不同,她神情异常严肃,好像这是她的堕落——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而这是奇怪的、不恰当的。她神色恹恹、精神不振,长长的头发垂在脸旁,显得沮丧而忧愁,她定定地凝思出神,仿佛古画中有罪的女人。
“这很不好,”她说,“现在你头一个不尊重我了。”
房间的桌子上有个西瓜。古罗夫给自己切了一块,慢慢吃着。起码半个小时没有人说话。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是楚楚动人的,她身上散发着纯洁、正派与天真,是涉世未深的女人所特有的;在桌上燃烧着一支孤零零的蜡烛,烛光堪堪照亮她的脸庞,但看起来,她的心情不太好。
“为什么我会不尊重你?”古罗夫问,“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愿上帝宽恕我!”她说着,眼中已热泪盈眶,“这太可怕了。”
“你这是在为自己开脱。”
“我以什么理由为自己开脱呢?我是个卑鄙的坏女人,我瞧不起自己,我没想过为自己辩解。我不是在欺骗我的丈夫,而是在自欺欺人。不是现在才开始的,我早就开始欺骗自己了。我丈夫或许是个正直的好人,但是要知道他是个走狗!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做什么,在怎样工作,我只知道他是个奴才。我嫁给他的时候才二十岁,受好奇心的折磨,我想要过得更好一点;我对自己说,要知道还有另外一种生活。我想过舒适的生活!过一过舒适、快乐的生活……好奇心灼烧着我……你是不会懂这些的,向上帝发誓,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我变了,什么也留不住我了,我对丈夫说我病了,然后跑到这儿来……我跑遍了这里的大街小巷,像发疯了、发狂了似的……我成了卑鄙的坏女人,所有人都可以轻视我。”
古罗夫已经听烦了,她天真的语气激怒了他,她的忏悔是如此出人意料且不合时宜;要不是看到她眼中带泪,那他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或者在演戏。
“我不懂,”他轻声说,“你想要什么?”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紧紧依偎着他。
“请你相信,相信我,求你了……”她说,“我喜欢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生活,我讨厌罪恶,我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老百姓常说:鬼迷心窍。现在我也可以说自己是鬼迷心窍了。”
“好了,好了……”他低声说。
他凝视着她惊慌失措的、定定的双眼,亲吻着她,温柔地低语,她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愉快的心情,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之后当他们出去的时候,滨海路上空无一人,整个城市寂静无声,就连柏树也不再沙沙作响,只有海上涛声依旧,浪花拍打着堤岸;一艘汽艇在波涛中起起伏伏,船上的小信号灯昏昏欲睡,闪闪烁烁。
他们找了一辆出租马车去奥兰达。
“刚刚我在楼下的前厅看到了你的姓:黑板上写着‘冯·季杰里茨’。”古罗夫说。
“你丈夫是德国人吗?”
“不是的,可能他祖父是德国人,而他本人是东正教徒。”
在奥兰达,他们坐在教堂附近的长凳上,俯瞰着大海,沉默着。透过晨雾雅尔塔依稀可见,白云环绕在山顶周围。树上的树叶不再颤动,蝉鸣声声,低沉而单调的海浪声自下传来,似在诉说着安谧,诉说着等待我们的长眠。在这里既没有雅尔塔,也没有奥兰达的时候,海水就如此喧闹,当我们不复存在的时候,这里的海水仍将一如往昔般喧闹,如此漠不关心、置若罔闻。在这种永恒不变之中、在这种对我们每个人生死的淡漠之中,似乎隐含着一种保证:保证我们永远能够得到救赎、保证着地球上的生命不断运动、不断完善。坐在这位黎明时分显得如此美丽的年轻女人的身边,看着安静而迷人的、神话般的环境——这海、这山、这云、这宽广的天际,古罗夫在想,实际上,如果深入思考一下,除去我们自己正在思考的和正在做的事,当我们遗忘生存的最高目标、遗忘自己作为人的尊严时,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好极了。
有个人走了过来,可能是个看门人,看了他们一眼又离开了。这个细节看上去是如此神秘且美丽。看来是费奥多西亚来的轮船来了,船上的灯已经熄灭,黎明的曙光在为它照明。
“草地上有露水。”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打破了沉默。
“是啊,该回家去了。”
他们回城去了。
之后他们每天中午在滨海路碰面,一起吃早饭、吃午饭、散步、赞叹大海的美。她抱怨睡眠质量不好、心慌得怦怦直跳,她重复地问同一个问题,有时出于嫉妒、有时因为害怕他不够尊重她而焦躁不安。在街心小公园或者花园里,每当周围没人的时候,他常常突然把她搂过来,热切地亲吻她。闲来无事,他们光天化日之下亲着吻着,既谨慎又担心,生怕有人看见。亲吻、暑热,海的味道以及不断闪现在他眼前的无所事事、衣着光鲜、酒足饭饱的我们,使他完全变了个样;他对安娜·谢尔盖耶夫娜说,她有多么地好,多么地迷人,使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情网,不能离开她半步;她常常胡思乱想,总要他承认,他不尊重她了,一点也不爱她了,只把她当作庸俗的女人了。几乎每天晚上他们都要去城外转转,有时去奥兰达,有时去看瀑布;他们玩得很尽兴,每一次都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他们等待着她丈夫的到来。但是他寄了封信来,说他的眼睛疼得厉害,恳求妻子快些回家。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慌了起来。
“我走了倒好。”她对古罗夫说,“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她坐着马车走了,他去送她。他们走了整整一天。当她坐进特别快车的车厢、第二遍铃声响过之后,她说:
“请让我再看你一眼吧……再看一眼。就这样再看一眼。”
她没有哭泣,但是难过得好像生病了一样,她的脸都在发抖。
“我会想你的……我会的,”她说,“愿上帝与你同在,留步吧。如果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你原谅吧。永别了,应该这样,因为我们根本不应该相遇。愿上帝与你同在。”
火车疾驰而去,车上的亮光很快消失不见,片刻后已听不见行车的噪音,为了使这疯狂而甜蜜的幻梦尽快终结,一切都好像特意商量好似的。独留他一人站在月台上望着黑漆漆的远方,古罗夫仿佛大梦初醒,此时他听得到蝈蝈的鸣叫声和电报线的嗡嗡声。他在想,他的一生中也曾经历过一次意想不到的奇遇,但已然结束,而今留下的只剩回忆……他既激动又忧愁,还有些许后悔;这个年轻女人,他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与他在一起时,她并不幸福;他对她既真诚又殷勤,但在他对她的态度、他的语气和爱抚之中,还是流露了些许嘲弄的痕迹,流露出了比她大了一倍的男人所特有的粗鲁与傲慢。一直以来,她将他视作善良的、非凡的、高尚的人;显然,他在她面前展现的并不是他的真实面目,就是说,他在不由自主地欺骗她……
车站已经散发出秋天的气息,夜晚有些许凉意。
“我该回北方去了,”古罗夫离开了月台,心想,“是时候了!”
三
莫斯科的家中一切都已经是冬天的样子,生了炉子,早上,当孩子们正在喝茶、准备去上学的时候,天还是黑的,保姆就点一会儿灯。寒冷的季节已经来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第一天我们坐上雪橇,欣喜地看着白茫茫的大地、白雪皑皑的屋顶,呼吸平稳,惬意十足,这时会使人回想起青年时代的往事。老椴树和白桦树上染上了一层白霜,透着和善,它们比柏树和棕榈树都更贴近心灵,身处其中就不再想念高山和大海了。
古罗夫是莫斯科人,他在一个寒冷而晴好的日子回到了莫斯科,当他穿着大衣、戴着保暖的手套,沿着彼得罗夫卡散步的时候,当星期六的晚上他听见钟声响起的时候,最近的这次旅行和他去过的地方对他来讲已经完全失去了魅力。他渐渐投入到莫斯科的生活中去,每天津津有味地看三份报纸,可是他却说原则上他不看莫斯科的报纸。他已经被餐厅、俱乐部、宴会和庆祝会吸引住了,有一些知名的律师和演员到他家来,在医生俱乐部他和教授一起玩牌,这些是他引以为荣的事。他已经可以吃掉整整一份用小煎锅盛着的大杂烩了……
他以为,再过个把月的时间,记忆中的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就会像笼罩在雾中一般模糊不清,就像梦见其他人一样,他只是偶尔会梦见笑容动人的她。但是过了一个多月之后,寒冷的冬季来临了,全副记忆变得愈加清晰,仿佛他与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昨天才刚刚分手。回忆渐成燎原之势,愈加强烈。或许是因为寂静的夜晚,孩子们准备功课的声音传到了他的书房,或许是因为他在餐厅听到了浪漫歌曲或是管风琴的声音,亦或许是因为暴风雪在壁炉里呼号,所有的记忆瞬间被激活了:在那防波堤上,那清晨山上的晨雾,那从费奥多西亚来的轮船,那些亲吻。他在房间里长时间地一边踱步,一边微笑着回忆往昔,回忆着、回忆着,他转而开始幻想,过去与现实逐渐交织在了一起。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并不在他的梦中,而是紧紧地跟着他,如影随形、亦步亦趋。闭上双眼,他看见了她,像真的见到了她本人,她比以前看上去更漂亮、更年轻,也更温柔;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比在雅尔塔的时候更好了。每天晚上她在书架旁、在壁炉旁、在角落里瞧着他,他听见了她的呼吸声,听到了她的衣料轻柔的窸窣声。他打量着街上的女人,寻找与她长相相似的人……
他强烈地希望能够把自己的这份回忆说与人听,这个愿望煎熬着他。然而在家是不能谈论自己的爱情的,但除了家里人以外,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倾诉。总不能和房客说吧,也不能在银行谈。说什么好呢?难道他那个时候真的爱她吗?难道他与安娜·谢尔盖耶夫娜之间有什么美丽的、诗意的,或是可资借鉴的,或者纯属有趣的东西吗?他只好隐隐约约地谈谈爱情、谈谈女人,谁也猜不透是怎么回事,只有妻子挑了挑她的浓眉,说道:
“季米特里,你一点也不适合当花花公子。”
一天晚上,他与自己的搭档,一个官员,一同离开医生俱乐部的时候,他忍不住说:
“但愿你能体会,我在雅尔塔结识了怎样一位迷人的女士!”
官员坐上雪橇走了,但是突然转过头来叫住他:
“德米特里·德米特里奇!”
“怎么了?”
“方才你说得对:鲟鱼肉确实有点臭味!”
这句话再寻常 但不知为何突然激怒了古罗夫,他觉得这句话带有侮辱性、卑鄙龌龊。多么粗野的习气,这是什么人啊!多么乱糟糟的夜晚,多么无趣而平庸的日子!疯狂地玩牌、暴饮暴食、酗酒,谈论的话题千篇一律。不必要的事情和千篇一律的谈话浪费了最好的时光和耗费了充沛的精力,最终,生活还是那样浅薄而平庸、还是那样愚蠢、琐碎、毫无意义,逃也逃不开,躲也躲不掉,好像被困在了疯人院和苦役连!
古罗夫整晚睡不着觉,愤懑不平,因此他整日地头疼。第二天晚上他睡得不好,一直坐在床上思考或者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孩子他也讨厌,银行他也讨厌,他哪儿都不想去,什么也不想说。
十二月的假期他准备出发并对妻子说,他要去彼得堡为一个年轻人奔走,但实际上去了C城。去干什么呢?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想见安娜·谢尔盖耶夫娜,与她谈一谈,如果可以的话,约她出来见个面。
早晨他来到C城,在宾馆里开了一间不错的房间,房间的地板铺满了灰色士兵呢,桌子上有瓶墨水,因为落了灰,瓶身灰突突的,上面雕着一个坐在马上的骑手,他一只手扬起帽子,头却被打掉了。看门人给他提供了必要的信息:冯·季杰里茨住在旧陶器大街的私人宅邸,此地离宾馆不远,他生活优越且富足,拥有自己的马车,全城的人都认识他。看门人把季杰里茨说成了德雷德里茨。
古罗夫不紧不慢地走到旧陶器大街,找到了那所房子。房前围着一堵灰色的、长长的围墙,墙上满是钉子。
“这样的围墙任谁都要逃跑。”古罗夫心想着,一会儿看看窗户,一会儿看看栅栏。
他斟酌着:今天是公休日,她的丈夫大概在家。要是毫无分寸地闯进她家恐怕会使人难堪。如果给她传个字条,怕是会落入她丈夫的手中,那到时候一切都完了。最好还是伺机而动。他沿着围墙边上的街道走来走去,等待时机。他看见一个乞丐进了大门,狗狗们扑上去攻击他,一小时后,他听到了弹奏钢琴的声音,声音微弱而模糊。或许是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在弹琴。正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老太太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身后跟着那条熟悉的白色狮子狗。古罗夫想叫住那只小狗,但他顿时心如擂鼓,已激动得想不起那只狗叫什么了。
他走来走去,越来越讨厌这堵灰色的围墙,他气愤地想,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可能已经把他忘了,已经另觅新欢了,这对于一个从早到晚被迫面对着一堵该死的围墙的年轻女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他回到了宾馆的房间,在沙发上坐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之后吃了饭,之后睡了很长时间。
醒来之后,他想:“这一切是多么地愚蠢和烦人。”这时他看了看漆黑的窗外,已经到了晚上。“不知为什么倒是睡足了。那晚上我要做什么呢?”
他坐在床上,盖着廉价的灰色被子,像医院里用的一样,他懊恼地自嘲:
“瞧,这就是你的‘带小狗的女人’……这就是你的奇遇……现在你就在这里坐着吧。”
早上还在火车站的时候,一张字很大的海报十分醒目,上面写着:《艺伎》首次公演。他想起了这个,于是就到剧院去了。
“她很有可能会去看首演。”他想。
剧院里满满当当全是人。这儿像所有的省级剧院一样,枝形吊灯之上烟雾缭绕,喧闹非凡,顶层楼座的观众不堪其扰;演出开始之前,当地的那些花花公子背着手站在第一排的位置;在省长的包厢里,坐在最前面的是戴着皮草围巾的、省长的女儿,省长谨慎地躲在帷幔后面,别人只看得见他的双手;大幕摆动了一下,乐队花了很长时间调试乐器。趁着观众进场找座位的时候,古罗夫的眼睛一直在热切地寻找着。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进场了。她坐在了第三排,当古罗夫的视线转向她的时候,他的心抽紧了,他清醒地意识到现在对他而言,世上再没有比她更亲近、更珍贵、更重要的人了;她被淹没在外省的人群之中,这个小小的女人,并不出众,手持一副粗俗的长柄眼镜,现在她占据了他的整个生活,左右着他的痛苦、欢乐与幸福,这幸福是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在不入流的乐队和小提琴演奏的难以入耳的乐曲声中,他想着她有多么地好。他思索着,幻想着。
与安娜·谢尔盖耶夫娜一同进来,坐在她旁边的年轻人个子很高,有点驼背,蓄着不甚浓密的络腮胡子;每走一步他都微微摇摇头,好像在不住地点头致意。想必这就是她的丈夫,就是她在雅尔塔痛苦不堪的时候,一时激动把他骂成是奴才的那个人。他修长的身材、蓄着的络腮胡子以及些许的秃顶,确实都透着点奴颜婢膝的感觉,他的笑容谄媚,他的衣襟上别着的某个学会的徽章闪闪发光,像仆人戴的号牌。
第一次幕间休息的时候,她的丈夫出去吸烟,她还坐在椅子上。古罗夫也坐在池座,他向她走了过去,挤出了一个笑容,用颤抖的声音说:“你好。”
她看见了他,顿时脸色煞白,后又惊恐万分地瞧了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紧握住手中的扇子和长柄眼镜,看样子是在强撑着,以防自己晕过去。两人皆是沉默不语。她坐着,他站着,他怕她难为情,犹豫着该不该坐在她旁边。小提琴和长笛开始调音了,他突然害怕起来,好像包厢里所有的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这时她站了起来,快步往出口走;他跟着她走,两人糊里糊涂地穿过走廊,一会儿上楼一会儿下楼,某些戴着徽章的法官、教师、皇室成员、太太们,以及挂在衣帽间的毛皮大衣都在他们的眼前一闪而过,穿堂风吹过,烟草味扑面而来。此时古罗夫心跳如鼓,他想:
“啊,上帝!为什么有这些人,这支乐队……”
这时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车站送别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时,他对自己说,一切都结束了,他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但是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在写着“大厅入口”的、漆黑而狭窄的楼梯上,她停了下来。
“你吓了我一大跳!”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依旧脸色苍白、神情惊愕,“哦,你把我吓坏了!我将将缓过来。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
“还请理解我,安娜,请理解……”他急忙低声说,“我求你理解理解我……”她就这样凝神注视着他,她的眼神中有惊恐、有哀求,也有爱意,好像要把他的面容牢牢刻在脑海中。
“我太痛苦了!”她不听他的,接着说,“我每时每刻想的只有你,全靠思念你过活。我多想把你忘了,把你给忘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来了?”
在上面的楼梯口,两个中学生一边抽烟一边向下看,但是古罗夫旁若无人地将安娜·谢尔盖耶夫娜一把搂住,亲吻着她的脸庞和双手。
“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她惊慌地说,将他推开,“我们都失去理智了。请你今天就离开吧,现在就走吧……我以神的名义求你,求你了……有人来了!”
下面有人走上来了。
“你该走了……”安娜·谢尔盖耶夫娜继续低声说,“听到了吗,德米特里·德米特里奇?我会去莫斯科找你的。我以前从没感受过幸福,现在也不幸福,将来也不会得到幸福,从来都是!别叫我更痛苦了!我发誓,我会去莫斯科的。但是现在快走吧!我亲爱的好人儿,快走吧!”
她握了下他的手,快步走下楼去,不断回头看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她是真的不幸福。古罗夫站了一会儿,细细听着,当一切复归平静之后,他去衣帽间找到了自己的大衣,离开了剧院。
四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着手去莫斯科找他。她每两三个月离开C城一次,对丈夫说,她要去找专家看妇科病,丈夫将信将疑。到了莫斯科,她住在斯拉夫市场,即刻派一个戴红帽子的人去找古罗夫。古罗夫来找她这件事,莫斯科没有任何人知道。
一个冬日的清晨,他去找她(前天晚上送信员去找他,但是没碰到)。他跟女儿一起出门,想顺路送女儿去上学。大雪纷飞,空气湿润。
“现在的温度是三度但是却下起了雪,”古罗夫对女儿说,“但要知道这个温度只是地表温度,高空大气层完全是另一个样。”
“爸爸,为什么冬天不打雷呢?”
他解释了一下。他解释的时候心里在想着,他去约会这件事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有两种生活:一种生活是公开的,所有需要看见和知道这种生活的人都能看得见和知道。它充满了心照不宣的真相与谎言,这与他的熟人和朋友们的生活别无二致。而另一种生活——是暗流汹涌、不为人知的。有些奇怪的是,或许是巧合,那些对他来讲重要的、有趣的、必要的事情,他能够不欺骗自己、真诚以对的事情,那些他生活中核心的事情,都只能是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那些,比如说,他在银行里工作,在俱乐部里争执,他有关“劣等人种”的言论,纪念日与妻子一同出去——所有这些公开的事情,都是他的谎言,是他为隐藏自己、掩饰真相的伪装。他习惯以己度人,他不相信他所看到的,他总是认为,每一个人都在秘密的掩护下,就像在夜色的掩护下一样,过着他们真实的、最有趣的人生。每个人的私生活都在秘密中得以维持,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正因如此,有修养的人才如此歇斯底里地谋求尊重个人隐私。
把女儿送到学校之后,古罗夫前往“斯拉夫市场”。他脱下毛皮大衣,爬上楼,轻轻敲了一下门。安娜·谢尔盖耶夫娜穿着他最爱的灰色连衣裙,因长途跋涉和期待而疲惫,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等他;她脸色苍白地看着他,没有笑,他刚一进来,她已经依偎在他的胸膛上了。他们大概差不多有两年没见过面了,他们亲吻了很久很久。
“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他问,“有什么新鲜事吗?”
“等等,现在……我说不出话。”
她忙着哭,所以说不出话来。她背过脸去,将手帕紧紧贴在眼睛上。
“让她哭一会儿吧,我先坐会儿。”他想着,坐到了圈椅上。
随后他按了铃,叫人给他倒点茶来;之后,当他喝茶的时候,她把脸转向窗子,一直站着……她哭了,因为激动,因为感到悲伤,还因为他们的人生变得如此可悲而哭泣;他们只有偷偷见面,背着人,就像小偷一样!难道他们的生活还不够让人筋疲力尽吗?
“别哭啦!”他说。
显而易见,对他来说,他们的爱情不会很快结束,不知道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对他越来越依恋,她崇拜他,很难想象如果对她说,这一切会有走到终点的一天——她是不会相信的。
他朝她走过去,握住她的肩膀,抚摸她,与她开玩笑,就在这时他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
他的头发已经有点灰白了。他见老了,最近几年他衰老得厉害,帅气不再。他的双手搭着她的肩膀,感受到她的温暖和战栗。他同情这个生命,她还那么温暖那么美丽,但显而易见,她的生命已经开始凋零、枯萎,就像他的一样。她为何如此地爱他?他在女我们面前从来都不显露他的真实面目,她们爱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一个她们编织的想象,一个她们穷其一生渴望寻找到的人,之后,当她们发现自己错了的时候,但毕竟还是爱过。没有一个人和他一起是幸福的。光阴荏苒,他与女我们相识、相聚、分手,但是一次也没有爱过;什么都体验过了,但唯独没有爱过。
只有这次,当他的头发已经开始灰白的时候,他平生第一次真真正正陷入了爱情。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与他彼此相爱,像那些非常亲密的人,像丈夫和妻子,像温柔的朋友;在他们看来,他们命中注定是为彼此而存在的,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他结了婚,为什么她嫁了人;他们就像一雄一雌两只候鸟,被抓进了两个单独的笼子里。他们原谅了彼此那些令人羞愧的往事,原谅当下的一切,感受到他们的爱情改变了他俩。
以前他难过的时候,他会用脑海中出现的各种理论来安慰自己,现在他还未推理,就已生出恻隐之心,变得真诚而温柔……
“别哭了,我的好人儿,”他说,“哭一阵也就够了……现在让我们谈一谈,琢磨琢磨。”
之后他们商量了很长时间,怎样才能使自己摆脱不得不躲藏和欺骗的处境,摆脱两地分居、长时间见不到面的处境。怎样从这些难以忍受的桎梏中解放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他双手抱头,问,“怎么办?”
似乎,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解决的办法,那时美好的新生活将会来临;他们很明确,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最复杂、最艰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136年来最爱女人的汽车”
其实这种情况不只出现在宠物界,随着欧拉品牌的出现,汽车圈里也刮起了一阵“撸猫”的风潮,黑猫、白猫、好猫都让不少年轻人,尤其是小姐姐们爱不释手。随着芭蕾猫的上市,相信这股风潮将会愈演愈烈。
不同于其他电动车科技时尚的风格,芭蕾猫走的是复古、优雅的路线,外形上就非常的吸引人。而在配色上,芭蕾猫不仅有天青、定白、米釉、钧霞四种纯色系可选,还加入了朝暮青白和金风玉露两种双拼配色。丰富的配色加上独特的造型,让芭蕾猫行驶在路上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同时内饰设计也与新车外观保持高度统一,走的也是复古的路线,比如怀抱一体式的座舱设计、方向盘和镀铬按键。而大尺寸双联屏的设计又让整车凸显出了复古与科技兼容的风格,让人过目难忘。
不夸张地说,芭蕾猫凭借它的颜值就能让不少人为之买单。但不要忘了,在车辆上市时,厂家放言这是“136年来最爱女人的汽车”。要知道,欧拉可是深谙女性用户的用车习惯,它能放出如此豪言,可见芭蕾猫一定有很多很多“干货”。
除了L2级的自动驾驶辅助功能、全景影像这些常规智能化配置外,芭蕾猫这次还专门推出了乘风破浪模式、暖男模式、儿童模式以及女神模式、守护模式5大女性专属模式,目的是在保障女性安全驾驶的全面提升女性驾驶体验。
比如乘风破浪模式能够自动监测雨雪天气,一键开启雨刮和灯光,关闭车窗,调节空调,以及在ACC开启的状态下将跟车距离调到最大。儿童模式则针对辣妈带娃需求,能自动播放儿歌,同时通过多媒体实时监测后排儿童的安全情况,让辣妈在驾驶座上无需频频回头,也能通过圆弧双联屏一目了然。
而最值得说道的是守护模式,当女性驾驶员的安全受到威胁时,伸手触碰一下驾驶座左下方一个隐蔽按键,即可在静音的情况下,将车内影像及位置信息发送至预先设定的5位紧急联系人手机里。这无疑为广大女性车主建立起一道“安全”屏障,更关键的是,欧拉向全球车企开放女性守护模式专利,仅就这一点来说,芭蕾猫的出现就意义重大。
可以说,芭蕾猫不仅有着讨消费者喜爱的颜值,在科技配置以及实用功能方面也是非常贴心。这样一个“好看”又“实用”的“猫咪”,相信会受到不少小姐姐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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