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与狗的共生关系狗狗“跟随”主人的8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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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与狗的共生关系

在过去的3年里，他们环游世界，收集关于狗的健康、疾病和寿命的最新信息。他们拜访了知名遗传学家、微生物学家和研究人员，还采访了一些长寿犬的家长，这些狗已经活到了20多岁，甚至30多岁。他们发现的事实有可能改变宠物世界，就像它改变了罗德尼爱犬的命运一样。

在《永远的爱犬》一书中，罗德尼与贝克尔指出了健康犬类近乎灭绝的现状。他们发现，在过去50年中，狗遭遇的健康问题与我们很相似，它们的衰老过程也与我们相似，但要快得多，这就是为什么进行相关研究的科学家正越来越多地把狗视为人类衰老的样板。狗对我们产生了好感，把自己托付给我们照顾。我们接受了这份挑战，并且全心全意接纳了它们。为此，二人发起了“同一健康倡议”——“在不同的地方、国家和全球开展多学科合作，以实现人、动物和环境的最佳健康”。

以下内容选自《永远的爱犬》，较原文有删节修改，小标题为摘编者所加，非原文所有。已获得出版社授权刊发。

《永远的爱犬》，[美]罗德尼·哈比卜 [美]卡伦·肖·贝克尔著，李镭译，中信出版集团2023年1月版。

柯蒂斯·韦尔奇医生（Dr. Curtis Welch）内心充满隐忧。1924年年底，冬日的严寒渐渐笼罩了阿拉斯加的诺姆小镇，他注意到一种令人不安的迹象：扁桃体炎和咽喉炎病例在逐日增加。1918―1919年暴发的流感在他所在的州夺去了一千多人的生命。那时的情景他仍然记忆犹新，而这次情况又有所不同――一些病人出现了白喉症状。在18年的行医生涯中，他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传染性感染。这种感染应该是由某种产生毒素的细菌引起的，有可能导致死亡，对儿童尤其危险。白喉通常被称为“导致儿童窒息的杀手”，会让病人的喉咙被一层厚厚的灰白色伪膜堵塞，引发重度呼吸困难。如果不及时治疗，病人很可能会死于窒息。

到了第二年1月，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他需要应对的是一场可怕的暴发性瘟疫，但当时并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不断有孩子发病后死亡。在他的要求下，所有学校、教堂、电影院和旅店都被关闭，所有公共集会都被禁止。除了送邮件以及处理紧急和必要业务的人员，这里不再接待外来人士。如果一个家庭中有人出现此种疾病的疑似症状，整个家庭都会被隔离。这些措施产生了一定效果，但要拯救本地区的大约一万名居民，韦尔奇医生真正需要的是抗毒素血清。这种药剂在1000多英里（约1600多公里）以外的安克雷奇――那几乎是一段无法跨越的距离，因为当时港口已经被冰封，气温降至零度以下，开放式驾驶舱的飞机无法使用。

幸好他们还有雪橇犬队和它们的领头犬。于是一场被称为“仁爱长跑”的“血清接力”1开始了。那是一次历史性的接力运动。参与的人和狗昼夜不停地穿越了674英里（约1084公里）的崎岖荒野、冰封水面、冻土苔原，用五天半的时间把特效血清送到了诺姆。两只名为巴尔托（Balto）和多哥（Togo）的西伯利亚哈士奇在这次抢救行动中脱颖而出，成为超级明星。它们一路依靠嗅觉而不是视觉，穿越数英里会导致雪盲的积雪旷野。这是一段极其危险的旅程。现在这段路已经成为标志性的艾迪塔罗德步道（Iditarod Trail）的一部分。这个故事和其他数不清的故事一起，生动地展现了狗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动物，以及人类和狗自几万年前开始相依相伴，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是如何互相帮助的。

血清拯救诺姆镇事件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一个世纪。也许这个世界总会有一些令人措手不及、无力应对的事情――另一场疫情正在全球蔓延，而社会也正在寻找这个时代的救星犬，好将我们从无形的敌人手中拯救出来。这个敌人已经被证明会夺去许多人的生命，让我们面临诸多失去。雪橇犬也许不用再负责运送救命的血清（但我们完全不排除这种可能――也许还是会有雪橇犬为偏远地区运送对抗新冠肺炎病毒的药物和疫苗），但我们的狗狗仍然是帮助我们抗击新冠肺炎病毒的核心角色，在这场战斗中，它们成为我们的另一种解毒剂。

狗在很多方面都能为我们提供有力支持

据估计，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有18岁以下孩子的家庭领养宠物的比例增加了12%，在全部家庭中，这一比例为8%。现在总共有超过一半的美国家庭养宠物，其中养狗的家庭最多，超过了养猫的家庭。养宠物的人数正在呈现上升趋势，我们认为这种趋势将会持续下去。

对于许多养狗的人来说，每天和狗狗一起出门散步，带狗狗在草地上奔跑，回到家中狗狗摇头摆尾地向自己扑来，与狗狗拥抱，相伴入眠，这些温馨而美妙的时刻，会带来恒久的安慰与温暖。那是狗狗给予人类的无条件的爱，让人不至于沉陷在一个个坏消息中痛苦得无法自拔，让人对明天充满希望。在一些小型社区，“送酒犬”担负起了为居民运送佳酿的任务。科学家们正在训练一些品种的狗嗅出生病的人的气味，让它们在机场安检处站岗。

电影《导盲犬小Q》剧照。

这次新冠肺炎疫情更是凸显了狗在我们生活中的重要性，以及它们帮助人类――尤其是支持人类度过逆境的能力。正如它们在生活必需品上要依赖我们，我们在数不清的时刻也在依赖它们。它们帮助我们在身体、精神、情感上成为更好的人。而且，我们可以很有把握地说，在职业发展上，狗同样对我们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现在许多公司都把办公室的狗列为员工。）养狗被证明确实能延长人类寿命。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狗能够提升我们的健康水平，包括降低我们的总体压力水平，帮助我们摆脱孤独感。除了这些明显的作用，研究还表明，狗可以降低我们的血压，让我们保持活力，降低心脏病和中风的风险，提升我们的自信，激励我们多参与社交活动，让我们必须到户外和大自然中去，并激发我们的内在机能，释放强大的化学物质，使我们感到安全、满足，拥有稳定的情感连接。一项研究甚至显示，养狗可以让出于各种原因的死亡风险（科学文献喜欢称之为“全因死亡率”，指一定时期内各种原因导致的总死亡人数与该人群人口数之比）普遍降低24%。对于有潜在心血管疾病的人来说，死亡风险因为养狗而得以降低的效果更为显著。这样的人在美国就有几百万。

2014年，苏格兰科学家通过统计得出结论，养狗，尤其是在晚年养狗，可以延缓衰老的速度，让你的行动能力和身体状态都年轻10岁。我们还了解到，养狗可以帮助孩子发育出更强大的免疫系统，并且缓解青春期压力――大多数孩子在这个时期都会被自我怀疑、同伴的孤立、成年人的期望和情感波动困扰。

电影《狗狗心事》（2005）剧照。

狗在很多方面都能为我们提供有力支持，比如帮助我们保持更有规律的作息习惯（毕竟，它们必须按时吃饭和遛弯），保护家人的安全，提前感知危险。它们能探测到将在数分钟内发生的地震，能闻到空气的变化――这种变化往往预示着大风暴或海啸即将到来。它们敏锐的感官使它们成为我们的绝佳助手，帮助我们追捕罪犯，发现毒品和爆炸物，搜寻被困者或是刑事案件、事故、灾难中的死者。它们有极其灵敏的嗅觉，有时可以嗅出人的身体异常。癌细胞因为生长和代谢与正常细胞不同，会产生特殊的气味，狗能在人癌症早期就捕捉到这种气味。（病人在血糖过低时，呼吸或唾液里会产生一种名为异戊二烯的物质，散发出特殊的气味，能被狗狗嗅到――狗狗经过训练就可以提醒处于危险情况的主人。）狗能闻到女性体内激素的变化，嗅出怀孕迹象。研究显示，狗凭借嗅觉能准确辨别出飞机乘客中的新冠肺炎病毒携带者，这一能力对于监测患者以控制疫情蔓延尤其有用。

与此狗是我们思想和灵感的源泉――这一点你可能意想不到。有学者认为，实际上正是狗引导了达尔文对自然科学进行系统性研究，并帮助他在性格形成期塑造了自己的科学观。［波莉是一只聪明的小猎犬，经常蜷缩在达尔文书房中靠近书桌和壁炉的一只篮子里。达尔文就是在那里写下了影响人类的杰作――《物种起源》。他很喜欢观察自己这个四条腿的朋友。波莉在他眼中是非常聪明的小生灵，也是他进行科学研究的好助手。在达尔文1872年出版的最后一本书《人和动物的情感表达》（The Expression of the Emotions in Manand Animals）中，波莉成了插图模特。］

直到“二战”后，我们才普遍把宠物视为家庭成员

但并非所有关于狗的消息都是那样充满希望和喜悦。根据某些衡量标准，我们正在见证犬类寿命的缩短，尤其是纯种狗――这是我们这个时代所特有的情况。我们知道这是一个大胆而有争议的说法，但请容许我们提出这个观点。的确现在有许多狗活得更久，就像人类一样。但同样也像人类一样，许多狗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更容易过早患上慢性疾病，并因此而死亡。癌症成为老年犬死亡的主要原因，肥胖、器官退化、自身免疫性疾病和糖尿病紧随其后。（年轻的狗更有可能死于创伤、先天性疾病和传染病。）我们遇到过无数毛孩子的家长，他们都迫切地希望他们的狗尽可能长久地陪伴在他们的生命中。（也许不是“永远”，但至少它们能够健康地度过自己的生命周期，也就是拥有“健康寿命”。“寿命”和“健康寿命”是两个重要的术语，它们的意义并不相同，我们很快就会对它们进行区分。）

我们应该从一开始就明确一点：我们的目的不是教你如何拥有一只长生不老的狗。我们也不是要解决每一只狗的健康问题――在所有品种的狗身上，有太多变量和不同健康状况中可能产生的潜在变化，我们无法发现和治疗每一种可能存在的健康隐患（不过你可以在我们的网站www.foreverdog 上找到针对不同犬类问题的指引），而是提供一个以科学为基础的框架，帮助你根据自己的独特环境，为你的狗定制最好的养育和照料方式。

电影《导盲犬小Q》剧照。

我们希望狗狗能活得充满活力，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无论那会是在什么时候。即使它们死去，也会和我们在一起。即使它们已经去了汪星，也永远都活在我们的心中和记忆里。你的狗是你一辈子的家人，你一定想和它共度此生最美好的时光。

有趣的是，直到“二战”后，我们才普遍把宠物视为家庭成员。2020年，历史地理学家对人类和动物之间不断变化的关系进行了分析，他们的答案来自观察英国海德公园墓碑的结果。这些墓碑可以追溯到1881年。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有一片秘密的宠物墓地。在收集了1881―1991年的1169座墓碑的数据后，他们发现，在1910年之前，只有3座墓碑的碑文中将宠物称作家庭成员――不到被调查对象的1%。但在“二战”以后，近20%的墓碑碑文将宠物描述为家中的一员，11%使用了家族姓氏。这些被称为动物考古学家的研究人员还发现，随着时间逐渐接近猫的墓地也开始变多了。2016年，纽约首次认定宠物与主人一起安葬在人类墓地是合法的。如果我们的宠物值得和我们一起在天堂拥有一席之地，那么它们也值得和我们一起在地球上拥有同样的家庭地位和美好生活。

原文作者/[美]罗德尼·哈比卜 [美]卡伦·肖·贝克尔

摘编/何也

编辑/张进

导语校对/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