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斯特凡(民间故事) 第六十一章 地狱级难度

战马斯特凡(民间故事)
遮幕拉开:高高的大理石座上,覃飞英俊坚毅的半身雕像光彩照人。两侧各伴有一马头雕塑,亲昵地倚靠着覃飞。象在合影全家福。仪式过后,一位记者截住女主办人进行采访:这毕竟是烈士雕像,为

战马斯特凡(民间故事)

遮幕拉开:高高的大理石座上,覃飞英俊坚毅的半身雕像光彩照人。两侧各伴有一马头雕塑,亲昵地倚靠着覃飞。象在合影全家福。

仪式过后,一位记者截住女主办人进行采访:这毕竟是烈士雕像,为什么还雕放两匹马,有啥特殊含义?主办人认真回答:两匹马都是烈士生前坐骑。和覃飞一道卓绝战斗,光荣牺牲。绝对值得我们怀念。如今让它们重聚主人身边,对烈士不也是一种告慰?

哇,记者觉得有‘料’可挖,缠住主办人刨根问底。于是,主持人讲起了烈士与战马的故事。

一,斯特凡牺牲

覃飞原名公嘎,曾是内蒙王府少爷。从小酷爱骑马。十二岁开始参加草原那达慕赛马并屡屡夺魁。十八岁时,王爷送给他件特殊生日礼物-------西洋赛马斯特凡。从此一人一马形影不离。不久抗日战争爆发,还是高中生的覃飞投笔从戎,骑着斯特凡参加了八路军‘红色哥萨克’骑兵团。

在晋东南战场,红色哥萨克骑兵团的对手是日本神田骑兵联队。神田在喜峰口战役、忻口战役率马队疯狂杀戮。为此,天皇特意颁给他一匹黄色东洋马,赐名‘战神’。

在一次战斗中,八路军骑兵连和神田骑兵中队狭路相逢。覃飞挥刀领头向日军冲击。身后战士马蹄咚咚,杀喊震天。马刀的森林很快把日军劈盖。转眼间,300个骑兵鬼子被砍死一半。覃飞迎头遇到了神田。两人挥刀劈刺,过招两个回合后,神田跟不上覃飞的快刀节奏,躲闪不及,被覃飞劈伤左臂,翻身落马。

覃飞回马冲到近前举刀要砍。神田已掏出手枪对准覃飞。战马斯特凡瞬间意识到危险,立即腾起前蹄仰身直立,用身体遮住背上的主人,挡住了神田的枪弹倒地死去。等覃飞从马身下抽出被压住的腿,只见神田的黄马迅速趴下,待神田爬上去,黄马原地腾空拔起,逃之夭夭。

覃飞埋葬了爱马。他不吃不喝,在它坟头守了三天三夜,谁也劝不回。

团长特地赶来,到马的坟前三鞠躬。看着难过的覃飞,不规劝,也不批评。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默默递给覃飞。覃飞接过看了不由一愣,这是团长同妻子及四个子女的合影。全家挨在一起,其乐融融。团长这是?-----

团长告诉他,半月前,他妻子儿女在日本飞机大轰炸中,全都被炸死了。

唉,覃飞拳头擂了几下脑勺。比起团长,自己这痛苦还算啥!他二话没说就跟团长回到连部。瞅见了团长带来的三匹马。说是补充营里牺牲的马。让覃飞先挑一匹。覃飞挨个看了后摇摇头。问清连里马匹牺牲数目,团长派人从团部又牵来5匹马。让覃飞再选坐骑。覃飞扫了几眼。仍旧摇摇头。

团长说:臭小子,你挑媳妇呐这么挑剔!俗话说,骑着马找马,不满意,找到了好的再换嘛!

曾沧海难为水,覃飞刚失去非凡的斯特凡,感情难以割舍。心里根本装不下别的马!嘴上却满怀豪气:团长,这些马先补充给战士,我失去的战马,自己去战场上夺!

二,斯特凡活了?

过了俩月,覃飞接到命令。兵工厂遭敌骑兵中队袭击,让他火速援救。他带队及时赶到,把神田大佐的骑兵中队团团围在村头。霎时,杀喊声震天。刀光血影中,日寇的骑兵几乎全被砍落马下。不料,一匹彪悍的黄骠马飞如闪电,竟独自闯出众围,带着神田向覃飞这边逃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覃飞跨着警卫员的坐骑,迎头截上去。那黄马低头闯出了包围圈,刚开始扬头奋蹄。没想到迎头又飞来八路军坐骑。它一愣,身子略一闪,露出破绽。覃飞的马刀已到近前。凭双方速度,只要覃飞轻轻一抹,黄镖马的头就会滚落地面。就在雪枫刀接触黄马脖子的瞬间。覃飞突然改变了主意,急速把马刀收回。黄马趁势冲了过去。

原来覃飞本想活捉神田,所以才想杀他坐骑。可近距离关键时刻,覃飞发现那黄马的外形,奔跑的姿态和无与伦比的速度,同他死去的斯特凡太相似了!动了恻隐之心,不由抬手放了一马。

覃飞调转马头猛追。无奈那黄马速度极快,转眼一溜烟尘把距离甩开半里地。覃飞这才掏出手枪一甩,啪,神田应声落马。黄马落荒而逃。

覃飞翻身下马,冲马屁股拍了一下,警卫员的马原路跑回。他把神田尸体拖到附近一棵大树下。自己悄悄爬上树。

不多时,黄骠马果然返回了。它先停在不远处,警惕的四处张望了一阵,大概没发现动静,就飞奔到神田死尸跟前,用嘴轻轻拱他,不见动静。它叼住神田裤带。想把主人拖走。没想到树上神兵天降,背上嘭地一沉。覃飞跳在它背上,抓住它的缰绳。平时这御封‘战神’马何等神气,除了神田无人敢骑。黄马又惊又愤,立即扬蹄打了个‘立柱’。把还未来得及穿镫的覃飞摔下。随即奋蹄急奔。

覃飞落马时紧紧挽住缰绳。黄马拖着倒地的覃飞狂奔,覃飞明知危险,如果不松手,弄不好会被拖死。但他舍不得撒手:这匹马,是他除了斯特凡所见过最好的马,松了手,可能再也没机会捉到它。

这马为了甩掉陌生人,拖着覃飞四处狂跑。趟过荆棘,涉过小河,踏过尖厉的碎石。覃飞咬牙忍痛,半昏迷状态下紧攥住缰绳不撒手。

黄马终于跑累了,停下来忽忽喘气。通讯员这才赶到。看到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身躯。他眼泪吧嚓地呼喊连长。好久,覃飞才悠悠睁开眼,肿胀的脸挤出一丝微笑,冒出句话让通讯员一头雾水:斯,斯特凡回来啦------

三.较量‘斯特凡’

覃飞住院没两天,就裹着满身绷带偷偷跑回营地马棚。看望自己的‘准坐骑’。为纪念死去的爱马,给它起名也叫‘斯特凡’。没想到此‘斯特凡’对他很排斥,呲牙嘶叫,扬起前蹄踢打。覃飞并不在意,牵它到村外遛马,他紧勒缰绳,试着跨上去。奇怪,那马并没有反抗!这种极具灵性的战马一般不让陌生人骑,它会疯了般的前窜后跳,直到把你甩下来。

‘斯特凡’一溜小跑。经过一片矮树林时,它突然不听指挥,闪电般钻进树林,向一棵低矮的横树杈奔去。覃飞顿时明白:狡猾的家伙,原来是想借树杈给我来个空中截击,把我扫下马!眼见大树杈应面挡来。覃飞身子一侧,来了个蹬里藏身,人躲到了马肚左侧。躲过这一劫。那马见此招失灵。撒腿向一大树右侧冲去。它想借树干把覃飞顶下来。覃飞见事不妙,一低身,从马肚下面穿过,趴到了马身另一侧。

那马见甩他不成,嚎叫长嘶,狂躁已极,竟奋蹄向断崖飞奔。覃飞大惊:不要命的家伙,想跟我同归于尽!好烈性!对不起,只是目前我还不打算当烈士。再说,这样骑马摔死当烈士也不够光彩!

眼见快到悬崖边,覃飞急中生智,脱掉棉袄往马头上一罩,两胳膊死死搂住蒙面的马头。马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出气不畅。不由马失前蹄,被乱石绊倒在地。

经过这番折腾,马儿的锐气受挫,身心疲惫,乖乖驮着新主人回营。

此后,覃飞把慰问他的一箱日本肉罐头打开。天天给‘斯特凡’加餐。每天带它村外遛马。在村外小河边,覃飞经常为它洗澡,用马刷细细刷理它的鬃毛。‘斯特凡’慢慢接受了覃飞。当他走进马棚。马儿会高兴的摇尾,点头。

人和马刚熟识不久,就迎来了一场伏击。覃飞带领骑兵连埋伏在山顶。山沟里走来了日军的辎重队伍。那嫩绿的军装,红白相间的膏药旗,阵阵马嘶伴着羲里哇啦的日语,触动了‘斯特凡’的神经,大概朦胧中它想起过去熟悉的环境。只见它长啸一声,纵身跳起来,就要向山下奔去。把攥着缰绳的覃飞也带出掩体。马嘶声惊动了山下日军,一阵机关枪扫过来。

你找死呀!覃飞赶紧把马推倒,扑上去死死压住,用身体掩护它。及时发出进攻的信号弹。

战斗胜利结束了,但覃飞的脸阴雨密布。幸亏对手是敌辎重队,战斗力不强。若是伏击敌人主力,斯特凡一折腾,提前暴露自己,会给战斗造成多大麻烦。回到住地。他把缰绳扔给饲养员兼兽医老胡说,这家伙阵前闹事,给我关它三天禁闭!

老胡不敢多问:没听说过,一匹军马如何关禁闭?他按照自己的理解。在马厩里,把斯特凡缰绳拴得短之又短。每天只喂草不喂料。不遛它也不给它洗澡。覃飞说到做到,尽管思念马儿,他硬憋了三天不去马厩。直到第四天一早,覃飞才忍不住跑到马厩。马儿见了他,激动的打着喷嚏。欢快的嘶叫,挣着缰绳把头往覃飞脖子上蹭。覃飞绷着的脸才绽开笑容。又带它去河边洗澡。亲自在河里捞鱼模虾,回去给斯特凡煮熟吃。并开始了各种高智商训练。

四.斯特凡再生

一天,覃飞接到任务,亲自送总部首长过封锁线到延安。回来时,半路和鬼子巡逻队遭遇。他身负重伤。咬牙策马逃脱到山坡,昏迷后摔趴在地上。

‘斯特凡’用嘴拱拱他,不见动静。伸舌头舔他眼睛,不见张开。急得它乱转。忽然,它用嘴叼住主人的裤带,叼着他走向两块岩石。两块岩石约一米高,相距不到一米远。‘斯特凡’把覃飞身子搭悬在俩岩石上。自己趴下来,前后腿几乎成180度,艰难扑伏前进,慢慢爬到两岩石中间。才弓身站立,覃飞的身体就自然搭在了它背上。一路上,‘斯特凡’驮着覃飞饿极了,啃啃路边的树皮、草根。渴了,就舔舔车辙沟里带冰碴的脏水。硬把覃飞一条命捡了回来。

覃飞住院一星期后。兽医老胡来看他,报告了‘斯特凡’得病的消息。原来,自驮覃飞归来后。它就不爱吃东西。后来,肚子胀大。圆鼓鼓的象怀孕一般,敲敲他的肚子,嘣嘣的,象敲鼓,而且大便全无。

“结症?!”覃飞如雷轰顶。要知道,结症是马匹最可怕的病。每年连里都有几匹马死于此症。他穿着病号服,跑回了营部马厩。

‘斯特凡’象换了匹马。浑身干瘦,肚子滚圆。依靠着柱子勉强站立,保持着马的尊严。他一把搂住马头默默淌泪。为了救自己,你才劳顿得病,是我害了你呀。忽然他觉得脖子上落下了什么,一阵冰凉。抬起头一看,原来斯特凡也在流泪。

他恳求兽医想尽一切办法救它。兽医摇摇头说,药物已无法救它。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治。用手掏,把它肠子里梗塞的血粪掏出来。让肠道顺畅、消毒或许还有一救。

兽医伸出右手,那手刚被一匹发情母马咬了,伤口已感染。这样的手伸进马肚子会给它带来更大危险。覃飞洗了手,胳膊用酒精消毒后,摸了层香油。慢慢从它肛门伸进。马儿凄厉的嘶叫,浑身打着冷颤。覃飞狠下心,一点点抠掏。掏出一块块带血的粪便和血块。马儿疼得顺脖子流冷汗,很快昏了过去。两个小时过去,积便竟掏出一大盆。给它清洗肠道后,覃飞身上的病号服,沾满一道道黑血,一片片绿粪。跟‘迷彩服’似的。他衣服也不换,在马厩守着昏迷的‘斯特凡’。

一天一夜过去,马儿没有醒。覃飞不听兽医劝,固执的不离马厩。难过中病累交加,竟躺在干草堆上睡着了。梦里,他遇见初恋女友。女友热烈的亲吻他。激动中醒来,看见‘斯特凡’站在身旁,用粉红的舌头正轻轻舔自己面颊。

五.黄河诀别

1942年,鬼子进行疯狂大扫荡。为保证总部和主力部队的转移,覃飞的骑兵连执行掩护任务。他们牵着近万名鬼子,边打边走。到了黄河边只剩下30余人,被围在了河边的小山上。鬼子并不急于进攻。觉得山上的八路已弹尽粮绝,迟早是囊中之物。

天气酷热干燥,山上没水,战士干渴得嘴唇干裂流血。眼见黄河近在咫尺,却连一滴水也喝不上。这时,覃飞打开自己和通讯员的背包,把几床棉被搭在‘斯特凡’的身上。再用背带捆牢。在与‘斯特凡’耳语了一阵后,拍拍它的屁股。马儿离开阵地,直奔山下。

‘斯特凡’冲到鬼子的阵地,跳过壕沟,绕过地堡,径直朝黄河奔去。鬼子很快发现了它。因为它曾是御赐‘战神’,鬼子军报上登载过它照片,许多鬼子都认识它。他们呼喊它拦截它。但马儿不与理会,它灵巧的躲过拦截,跑到黄河边,一头跳进水里。喝足水,立刻跳上岸,又是冲过拦截,向山上跑去。鬼子呼喊但不敢开枪。天皇御马!没命令谁敢击毙?

马儿顺利跑回到覃飞跟前。覃飞早准备好行军锅。他赶紧取下湿淋淋的棉被,在大锅上使劲拧起来。潺潺水流滴在锅里,不一会就挤满一大锅。

当晚,战士和马儿,象品尝美酒一般喝完这些水后,精神倍增。他们随即跟着连长覃飞突围。骑兵们挥刀砍冲,旋风般冲过鬼子阵地。鬼子梦中醒来,骑兵已冲到封锁线边缘。鬼子的机枪疯狂扫射。冲在前面的覃飞身中两弹,险些落马。

战士们围拢过来。覃飞果断命令他们火速往西突围!

战士流着泪纵马挥刀往西冲去。覃飞伤口血流如注。他楼住马脖子,独自驱马朝黄河走去。看着追上来的鬼子。他轻轻吩咐斯特凡:下河!‘斯特凡’驮着他一步步走向河心。他昏迷过去。

鬼子聚在岸上,用日语呼喊‘战神’回来。马儿似没听见,继续前进。滔滔黄水没过了马肚,逼近马背。马背上的覃飞被冷水激醒。他唤住斯特凡说,好,就到这!在这告别吧。下辈子我做骑手,还找你做伴。他在马背上亲吻了一下,对它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往前游!逃命去吧。覃飞拖着身子艰难滑入水中。可是,他身子并没有沉下。原来斯特凡伸嘴叼住他的衣领。死不撒嘴。吃力的带着他奋力向前游去。身旁的河水中,飘起一条长长的暗红色血带。

游到江心,一排浊浪打来,人马一齐没入水中,再也没有浮起。

岸上的鬼子,不知是被‘战神’还是为对手的气势震惊。他们纷纷脱帽,肃立默哀。

横在他们面前的,是奔腾不息的滚滚黄河怒涛。

第六十一章 地狱级难度

知易行难。

大白再次体会到了这句话中的深刻含义,他已经拿出了百分百的努力,可结果仍是不尽人意,郑竹的身体状况顶多只能够承受三针,如果要是再多的话,就会立刻崩溃。

他眼神中露出了迟疑,攥着银针的手臂僵硬起来,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打算用前五针打开个缺口,利用百年人参强大的功效来把命吊住,随后最后两针全力以赴,把这些年积蓄下来的暗疾一并疏导出来。

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才仅仅走到第一步,就被突发情况给难住了。

三针的效果打开的缺口太小,远远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百年人参这种强劲的补药,效果异常的惊人,带来的冲击非常巨大,假如提前没有做好准备,非但吊不住命,反而会起到相反的效果,虚不受补的道理可是常识。

“这可怎么办?”

大白紧紧的皱着眉头,鼻尖隐约传来草药特有的味道,熬制已经进行了一大半,药汤趁热方才能够起到最好的效果,所以不能够再拖延下去。

他用力的一咬舌尖,强行让大脑的神志清醒过来,等待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为今之计只能够拼一拼,想办法在接下来的两针内超常发挥,抵得上五针的效果,这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大白本来就是个半吊子生手,如今等于一下子把难度给调到了地狱级模式,幸亏他向来不是个面对困难就低头的人,沉腰坐马丹田之内的真气不断滚荡,沿着手臂的经脉喷吐了出来,幽蓝色的长针刹那间覆盖上了一层白色的霜气。

煎药对于陈思思来说,比吃饭喝水还简单,她眼角余光无意间瞥到了病床前的画面,顿时看的呆住了,冰封的银针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大白双颊浮上了病态的潮红,他为了保证用针效果,不惜铤而走险的再次透支身体,提取了大量的真气,附着在银针之上。

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好看,当初司徒钰之所以将定魂针法传授给他,主要就是看中了修行有寒玉手这门本事。

定魂针法是鬼手派的镇门绝学,传闻中哪怕是病人到了奈何桥,都能够强行给拉回来。

现实中当然不可能有这么夸张的效果,但是神妙异常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用途,否则不会让医学泰斗陈玄德,惊愕的闭不拢嘴巴。

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定魂针法对人体的干预力实在太强,病人往往会无法承受,换句通俗易懂的话就是太过暴躁,必须要用相对温和的手段进行“降温”。

大白为了在三针之内达到五针的效果,故意在银针上加了双倍的力量,这么做效果自然极强,但同时也会拥有很强的破坏力,所以必须用更多的寒气来“降温”。

他一口气操纵如此庞大的力量,就像是小孩子抡大锤,操控起来力不从心,手掌在不停的哆嗦着,犹豫半天无法对准穴位,急的是满头大汗。

林绾晴对于医学一窍不通,除了能够帮忙擦汗外,其他就只能干着急。

在大白焦急万分之时,突然一双光洁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腕,矫正了位置后,把银针精准的落入了穴位中。

郑竹身体一哆嗦,但这次的情况要好得多,没有什么更加糟糕的反应。

大白抬起了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陈思思,神色中露出愕然,张口结舌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哼,不要误会,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输得心服口服。”

陈思思撇过了脸,语气冷硬的像是块坚铁,傲娇的说道。

大白抿了抿嘴巴,没有戳穿她的谎言,略微休息片刻,捻起了第三根银针,神情全所未有的专注。

成败在此一举,这是场没有退路的战斗!

经过多次的不断索求后,丹田中已然是空空如也,大白想要再提取些真气,顿时传出了阵阵刺痛,过度透支的后遗症凸显出来。

他心中焦躁不安,没想到紧要关头居然掉链子,不甘心的又强行尝试了数次,结果遭到了无情的反噬,五脏六腑中翻江倒海,嘴角渗出了缕缕鲜血。

陈思思察觉到他的窘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抓起桌子上的百年人参,用刀子麻利的切下来,一小块递了过去。

“现成的东西不知道用,守着粮仓被饿死,说的可能就是你这种人。”

大白一脸愕然,惊讶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有生病。”

陈思思眼神中流露出怪异,纳闷地问道:“你怎么连基本常识都没有?药材一超过百年,内部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诞生出真气,这才是百年以上药材有价无市的原因。”

大白尴尬的挠挠头,闹了个大红脸,他的师父是个不靠谱的酒鬼,整天醉醺醺的,哪会耐心的教他常识,后来跟随司徒钰学习,时间又太紧,一门心思放在医术上,根本没空研究这些,所以就造成了常识缺乏。

不过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抓起百年人参,像是吃萝卜般扔进了嘴巴里,嘎吱嘎吱地嚼了几下,强行的咽了下去。

陈思思看着嘴角不禁抽搐起来,脑海中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了一个词,叫做牛嚼牡丹。

这种珍稀的药物暂且不说价值几何,味道当真是惨不忍睹,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直冲脑门,大白的眼泪差点没流下来。

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一股暖洋洋的力量在四肢百骸间散开,干涸的丹田得到了滋润,重新涌出了力量。

他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精神一下子振奋了,如法炮制的落下了第三根银针,险之又险地撕开了个小口子。

这时候房间内隐约弥漫出了股焦糊味,陈思思面色一变,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厨房中。

“完了,把药给忘了!”

第六十二章 袁恺的丑闻

大概是上天都不忍心再为难命运坎坷的郑竹,煎药的砂锅只不过底下糊了一点点,整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对疗效基本没什么妨碍。

“我是为了帮你,所以一时疏忽大意,你不能把这个作为借口,输了故意赖账。”

陈思思端着药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凶巴巴的说道。

虽说见到了神乎其技的针法,但她仍然打心眼中不相信能够攻克郑竹的病情。

大白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的回答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小心眼,说过的话一定算话。”

“哼,希望如此。”

陈思思顿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不少,说道:“三千万你要真拿不出来,可以考虑分期付款……”

“不劳你操心。”

大白打断她的话,接过了药碗轻轻搅拌了起来,等温度降低了些,小心翼翼的喂郑竹喝了下去。

陈思思气得俏脸发白,吹鼻子瞪眼的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到时候拿不出三千万,看我怎么修理你!”

百年人参作为主料的大补药汤,郑竹喝进肚子里以后,效果立竿见影,苍白的脸颊迅速地浮起了红晕,呼吸声比之前有力得多,就连眼角深深的皱纹,似乎平展了不少。

但是好景不长,脆弱的身体受到强烈的外部干预,本来的平衡顿时被打破了,一切到处乱了套,三根银针微微颤抖,若非是有它们镇压,多半此时已经是阴阳两隔。

“不能耽搁下去,必须要速战速决。”

大白凝重的神色没有半点轻松,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又削了两块百年人参,填进了嘴巴里。

陈思思看得肉痛无比,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节约点用,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百年人参,不是菜市场上随处可见的胡萝卜。”

“我已经花三千万买下来了,想吃多少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大白似乎是为了故意气她,又切了两大块丢进嘴巴里,嚼都没嚼就咽进了肚子中,大半个人参到头来反而是进入到了他的肚子中。

陈思思气得直翻白眼,冷哼道:“吃吧吃吧!一口气生吃这么多百年人参,等会火气上来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大白对此充耳不闻,他可不是故意要斗气,接下来的两针决定了生与死,不由得他不重视。

百年人参的力量果真非同小可,滚烫的热流在四肢百骸中散开,他感觉浑身上下仿佛充斥着用不完的力量,抓起了银色的长针。真气如同不要钱般灌了进去。

嗖!

炎炎夏日屋子里居然吹过了阵阵刺骨的凉风,林绾晴心中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双手合十祈求这漫天神佛的保佑,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陈思思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她本来以为大白的年纪,顶多是炼体五六层的修为,如今看来居然踏足了练气的门槛。

但她随即冷笑了起来,境界高有什么用,这比的不是杀人,而是救人,她可不觉得对方有什么时候算。

大白经过充分的酝酿,这一阵终于落下了,有了百年人参吊住命,他下手大胆了许多,用出的力量是之前的数倍,直达多年不堪重负遗留下来的暗疾,迅速的清扫了起来。

“好,就是这种感觉!”

他再接再厉,如法炮制的又一针落了下去,结果这次用力太猛,郑竹突然眼睛圆睁,坐直了身体,张开嘴巴吐出了一大口黑血,本来红润的脸颊,一下子变得煞白无光。

……

市医院的病房里,姜钰心脏拥堵的血管被打通了以后,身体已经没有了大碍,剩下的基本上是皮肉伤,她心里还牵挂着上次立下的功劳,于是趁着护士不注意,悄悄地溜出来,打了辆车赶到警察局。

她还没来得及进门,远远的就看到不少人围在大门口,其中还有不少同事,心中不禁生出了好奇,工作时间都呆在大门口干什么?

她抱着好奇的心态凑了上去,看见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是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浑身上下通体燥红,像是发春的野猫般,喃喃自语地叫唤着。

姜钰脸颊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心中气恼不已,到警察局大门口耍流氓,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吗?

“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这个流氓带走,拘留他个十天半个月。”

众人听到了她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古怪之色,有个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同事,凑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你仔细看趴在地上的人是谁?”

“甭管是什么人,总不能这么耍流氓……”

姜钰嘴巴里嘟囔着,定睛仔细一看,惊愕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说道:“这……这不是袁恺吗?他这是在干什么。”

周围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接话茬,袁恺是公认的关系户,后台硬的很,谁也不敢随便的乱开口,免得惹麻烦上身。

这时接到消息的警察局长匆匆的赶了过来,看着侄子丢人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恼羞成怒的骂道。

“还弄这干什么?不嫌丢人的,把他给我带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局长陈安亲自过问的事情,效率自然高得惊人,没过多久的功夫,前因后果就被调查的一清二楚。

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的袁恺,中了别人的圈套,不但衣服被扒的精光,更重要的是刚刚抓捕归案的侏儒杀手,不知所踪!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陈安拍着桌子破口大骂了起来,但是生气归生气,还是要想办法把窟窿堵住,否则袁恺难逃其咎,连他也要落个用人失察的罪名。

“发生了这种事情,真要是闹的太大,咱们警察局脸面就丢的一干二净,以后大家出门都抬不起头,所以我建议不要声张,以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但是咱们私下里一定要提高精力,争取抓住这个诈骗犯。”

局长亲自开口说话,谁还敢说个不字?唯有姜钰眉头紧皱,忧心重重,她总感觉整件事情背后没有那么简单,放虎容易抓虎难,这迟早会是个巨大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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