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耳朵一只竖一只趴 泰迪耳朵一只竖起来了 孤独的歌者

相亲相爱一家人在一起院里有个男人,看上去不少于六十多,估计是个退休人员。他经常坐在小区正南门北边的花坛上,一个人对着手机大声唱,每次都非常投入的样子,惊得我家泰迪远远的就竖起耳朵,略带惊恐的看着他。那

泰迪耳朵一只竖一只趴 泰迪耳朵一只竖起来了 孤独的歌者

相亲相爱一家人在一起

院里有个男人,看上去不少于六十多,估计是个退休人员。

他经常坐在小区正南门北边的花坛上,一个人对着手机大声唱,每次都非常投入的样子,惊得我家泰迪远远的就竖起耳朵,略带惊恐的看着他。

那个男人的歌声都带着革命色彩,有着鲜明的时代烙印,他跑调明显,把原本很励志的老歌糟蹋的惨不忍睹。

能够把近乎声嘶力竭坚持下来,而且一个人乐此不疲,任由我等俗人的眼光离奇的审视他,至少表明这个邻居年轻时候,也是个革命的硬骨头。

他很认真,他也不大想扰民,他拿捏出来的气质,有“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的坦然。

或许他的歌声从童年唱到青年,再唱到壮年、暮年,贯穿一生。

或许他本来就是个歌者。

他眼里这无疑是一个属于“青春”的时代,不同年代的人听着自己年少时代的歌,都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拥有了共情。

我至少听他凄厉的歌声不下五六回,都是陪泰迪遛弯遇到的。

每次我都离得无限远,我甚至都不打算看清那个老男人的面孔。

我压根也没有见识一下他的尊荣的念头,我觉着能够把那些耳熟能详的歌曲唱的七零八落曲曲折折断断续续高低不平既不靠谱也不着调的,都是与众不同的人。

既然有与众不同的材质,我还是敬而远之,别惊吓到了我家可爱的泰迪,也别把我潜意识里对那些歌曲的敬畏,打了折扣。

严格意义上他不叫唱歌,或者说有唱歌的欲望却没有唱歌的技巧。

他近似于呐喊的声音本来想模仿帕瓦罗蒂的高音,却掺杂了太多的跌宕起伏,让本来优雅的乐曲粗暴起来。

他就像戴着耳机唱歌的人。

戴着耳机唱歌等同于一种刑罚。

唱的人兴奋无比兴高采烈,听的人走投无路恨不得以头抢地。

耳机堵住耳朵,阻断了声音跟听觉的通联,经常使得声音要么大得无边要么凄厉无比。

会说话的聋子,声音就很别扭,宛如夜枭的嚎叫。

每次我进入那个老男人歌声的振幅里,就会有各种不适。

加上泰迪也毛骨悚然无端怀疑起这个和谐世界,我就迅速地冲出音障,脱离接触,撤退到安全地带,免得遭受意外伤害。

老男人是个孤独的歌者,每次都一个人,像有了某种信仰的信徒,坐在花坛上,面朝北面,旁若无人“我想唱歌就大声唱”。

江湖有云“男人浪高声唱,女人浪倚门框”。

这个六十多的男人如果不是有点神经方面的问题,就是动了思凡之心,左擎苍右牵黄老夫聊发少年狂。

我因为从不注视他,一听到他的歌声就想逃避,所以我也没注意看他是否每次都开直播。

直播是这几年兴起的新型娱乐模式,因为它不需要什么门槛,所以几乎老少皆宜。

于是很多人都有成为播主的梦想,把体内被耽误的各种潜能展现出去,免得给这个社会留下遗憾。

我后来捋了捋,这个老男人发出来的那种不设防的声音,用唱歌的名义,应该是开了直播。

但凡自己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就不会发出如此惊悚的怪腔调。他每次都震耳欲聋每次都撕心裂肺,说明他自己不知道他发出来的声音,根本就没有韵律感,既不靠谱也不着调。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精神有问题。

可这种解释也有些牵强,按说住在这个小区,要么他要么他的家人曾经有过上班的经历,有资格住在这个小区的业主上的班都很正经,说话正经办事正经穿衣正经娱乐正经。

几乎没有谁会如此不在乎周围人的感受,肆意的发出令人血脉喷张的音符,给走过路过的人吓退可能的危险。

唱得如此磕碜却没有关注他的各种传闻,这就更令人奇怪。

尽管这个小区不是无限高大上,但八卦还是有的,那本来就是人类的劣根,是群居动物的本能。

然而还真听不到这个孤独的歌者的介绍,就连百度也讳莫如深闭口不言查无此人。

我弱弱的想,是不是他曾经举重如轻,如今夕阳西下,没人跟他计较那么多了呢?

倘若让我猜对了,那这个歌者还将一直孤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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