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塔糖给狗狗吃多少(狗狗零食喂养指南)

宝塔糖是一种甜甜的小零食,很多人都喜欢吃。 当我们拿到宝塔糖时,是否可以随意给狗狗吃呢?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我们需要了解宝塔糖的成分和狗狗的身体状况,才能确定宝塔糖对狗狗的影响。我们 要考虑狗狗的

宝塔糖是一种甜甜的小零食,很多人都喜欢吃。 当我们拿到宝塔糖时,是否可以随意给狗狗吃呢?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我们需要了解宝塔糖的成分和狗狗的身体状况,才能确定宝塔糖对狗狗的影响。我们 要考虑狗狗的体重、年龄、健康状况等因素,才能确定宝塔糖的适宜量。 宝塔糖给狗狗吃多少?这是一个需要综合考虑多个因素的问题,接下来我们将逐一探讨。

尽管我们现在生活的地方离老家不远,也就是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但回家还是有归心似箭的感觉,每次都是早早地上路,由于道路比较宽敞,一路上车子也比较少,所以往往还来不及欣赏路边的风景,那熟悉的小村庄就渐渐出现在眼帘中,小村子不大,坐落在一个小山沟里,有二百多户人家,土坯草房早就拆掉了,透着古色古香的青砖黑瓦的老房子倒是还有不少,用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石头垒成的院墙也还保存着,老村落在村的东边,现在盖的新瓦房大多在村的西边和南边,东西两边犹如合在一起的两个村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村村通的公交车站在村的东面,现在村里的我们出行很方便,不像我们小的时候,要出趟远门必须到十几里外的公社驻地才能坐车,我们刚走到村口就看见公交站上有不少人,人群中有几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我儿时的玩伴,现在也渐渐老了。“大毛子哥,你这是又在等儿子和儿媳呀?”“小金子兄弟你这是要上哪去?”我快速地下车与他们打起了招呼,“哎呀,二弟,你们回来了?”“二哥”,“二叔”……“回来了?”熟悉的乡音伴随则热情迎面扑来。我对儿子说道:“你先和妈妈一起去你大爷家吧,我在这里说会话,然后走回去就行了。”是啊,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这里有我的父老乡亲,有我的儿时伙伴,我哪能回来不下车呢,我在心里思忖着,这时公交车来了,从车上下来几个人,“二哥,你可回来了,前几天儿子刚买了斤好茶,还没喝呢,今天咱哥们一块尝尝。”我忙不迭地一边说着好呀,一边随着下车的人群愉快地往街里走着。街道还是那些街道,若干年以前已经拓宽和硬化了,质量不太好的地方已经露出了石子,农村现在也富裕了,看看街道两边盖起的瓦房,停在道边的汽车,就知道现在生活已今非昔比,一路上说说笑笑,不时的与站在路边或坐在门口的我们打着招呼,到家的自然说声再见,没到的继续前行,不一会就来到了哥嫂家附近,远远的就望见哥嫂、弟媳、侄子侄女们、侄孙女们在门口和爱人、儿子早就啦成一片了,反而是我的到来好像成了个外人,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二爷爷,二爷爷……”侄孙女们跑过来挽住我的胳膊使劲地往家里拉,与我一道走来的兄弟们自然地停住了脚步,一边不断地打趣侄孙女,一边和我说到,“二哥你先回家吧,下午我们再来找你玩。”也有的说“让二嫂和侄子在大哥家,我们找几个哥们聚一聚如何。”我一一谢过他们,并拉他们一同进屋坐坐,他们客气一番就走了。我在孙辈们的簇拥中来到屋里,坐上热热的炕头,没等拉上几句话,刚上小学三四年级的侄孙女小慧就急不可待的缠了上来,“二爷爷再给讲故事吧。”我说:“讲啥呀,都快要让你们挖包糠(掏空的意思)了,熊大熊二、小猪佩奇的故事我也不会讲啊,怎么办?要不我给你们讲讲二爷爷跟你们差不多大的时候过年放爆仗的事?”孩子们说:“好,好呀,讲讲吧。”我又说:“今天咱们就不要讲普通话了,就说家里的方言土话,好不好?”所谓的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鞭炮,在咱们这里叫爆仗,我小时候的爆仗可没有现在这么多品种,花色也单调,不像今天这样红的、粉的、黄的五颜六色,那时候的爆仗多是本地人手工制作的,也有少量从别的地方贩运过来的,如潍县鞭、莒县鞭等,卷鞭用的多是旧书报纸,所以放过以后纸屑都是白色的,也有的用粗糙的黄土纸做,爆仗个头有大有小,大的有论个卖的花爆仗、二踢脚,还有成串的大鞭,小的有小红爆仗、干草骨爆仗,以及可以零散卖的拉爆仗、甩爆仗等等。

那时候没有游戏机、手机,也没有电视机,电影院在县城才有,在村里也没有滑梯之类的大型玩具,也就是说村里基本没有游乐设施,家家户户有一个一天三次按时广播的小喇叭,我们叫它广播网,广播网里广播一些新闻,放一些歌曲、戏曲,有时候县里、公社里也在广播里下通知。平常日里早晨和中午一般广播一个半钟头左右,晚上大概是两个半,过年的时候时间能加长一些,每次广播开始的时候放《东方红》,结束的时候好像是放《国际歌》,我记不太清楚了,时间久了不管大人还是孩子,都能跟着哼哼几句,“东方红,太阳升,国内出了个毛泽东……”现在这个东西早就被淘汰了。

我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讲着……

不知道那时候城市里的孩子怎么放假,反正农村学校放假跟现在是不一样的,那个时候一年要放四个假,麦假、伏假(也就是暑假)、秋假、寒假,除了寒假外,假期里学生是要到生产队干活的,麦假要割小麦、拾麦穗;伏假要薅青草、沤肥;秋假拾花生、倒地瓜、拾瓜干等等;寒假因为天寒地冻了,也过了农忙的时节,相对来说就轻松一点,就是到坡里拾草、捡柴禾,或者在家里干垫猪圈、清理羊圈的活,过了小年以后,生产队里的主要农活基本就干完了,在田地里忙碌了一年的大我们可以稍微轻松一下,开始有时间操持家里的事务,这样小孩子们除了学习就没啥农活可干了。

闲下来以后的孩子就有了充分的时间玩耍,男孩子的顽皮劲和野性就开始释放出来,平日里积攒的几个小银子(分币硬币)这时也放不住了,装在空落落、宽松松的衣服口袋里,跑起来随着脚步哗咙咙作响,如果不是用手捂着口袋,不知道什么时间就会掉到地上,钱虽然不多,也舍不得花,但是终究也是留不住的,因为自进入腊月中旬以后,村小社里的货架子上就在显眼的位置摆上了各种爆仗。小社就是公社(现在的乡镇)供销社设在各村的代理点,我们一般叫他小社,现在咱们村西面那个商店就是那时的小社,不过那时小社里买卖的东西比现在多,除了日常生活用品、学生用品以外,社员(现在的村民)们自产的一些东西都可以在那里卖,比方说家里的鸡下的蛋那个时候是舍不得吃的,就把鸡蛋拿到小社里卖掉,家里养的兔子也是在小社里定期交售,还可以把废塑料、废铁烂铜、破铺衬(碎的布,那时的布料都是纯棉的,可以回收造纸,但必须洗干净)等废旧物品卖到小社里换个零用钱,买点油盐酱醋啥的,小社也是社员们闲暇时,尤其是下雨阴天无法下地干活时侃大山的地方,这时候小社里往往挤满了人,他们谈论着农时、农事,谈论着天气,谈论着物资的丰盈和短缺,也谈论着东家长西家短,孩子们也凑热闹一样往大人堆里钻,小社是村里最热闹的话吧。临近要过年的时节,孩子们看着那些爆仗怎么能忍得住,于是就有人开始松开平日里捂着口袋的手,拿出钱来买几个小爆仗放放,或买几颗糖块慢慢地吃。这时候的孩子往往是成群结队的,既有对拿钱买东西孩子的羡慕,也有跟着看热闹的成分,特别是愿意听那几声爆仗的响声,小社里呼啦一群孩子涌进来,呼啦一群孩子又疯窜出去,不一会大街小巷里就传来零零碎碎的噼啪声,那准是孩子们在放爆仗了。

街上的孩子一拨又一拨,放爆仗的花样也不一样。老实一点的孩子是把爆仗放在地上或安在墙缝里燃放,胆气大的就拿在手中或抛向空中,比谁的胆气大,谁的技术好,还有一些孩子会用爆仗去恶作剧。放爆仗的人群中男孩子多一些,一般情况下男孩子和女孩子也玩不到一起,女孩们大多是找在一起玩跳房、踢毽,天气暖和的时候也玩拾玻骨(一副五个,用石头砸成的圆球),有了爆仗以后,有些男孩子就找借口到女孩堆中玩,其实他们没按什么好心,往往趁女孩们不注意的时候就悄悄地点燃一个爆仗,放到她们身边吓唬她们,爆仗突然一响,女孩们发出惊叫声,男孩们就发出得意的坏笑声跑向一边,然后就是女孩子们气呼呼的叫骂声和追逐声,发誓要抓男孩子教训一下,女孩子一般是追不上男孩子的,这时男孩子还会故意停一下,望着气喘吁吁的女孩们喊:“你撵呀,你撵,让你撵你也撵不上。”女孩子们往往不舍气,再追赶一通,男孩子们跑着跑着也就散开了。也有个别时候,碰上能跑的女生抓到一个男生,那男生就倒霉了,不是被女生们粉拳一顿,就是被女生围在中间互相推搡,这叫传核(hu),一直到男生告饶为止,个别皮实又捣蛋的孩子就是不告饶,女生们也拿他没办法,就说他没脸没皮,是个无赖。当然这些惩罚是教训性质的,不会对人身造成伤害,目的是让男生不敢再捣乱和吓唬人,与那些未成年人互殴暴力犯罪完全是不一样的。

有一些孩子不愿意成群结队,而是三三两两地在一起玩,他们游荡在大街上,往往更能想出奇怪的放爆仗方法。那个时候,大街上有生产队拉下的土堆,还有没有及时送出去的粪堆,土堆的土是用来给社员垫猪圈、羊圈的,垫土主要目的是为了攒肥,土和猪粪尿混合以后要赶到粪圈里沤制发酵,然后再垫上新土,继续沤制肥料,这就是种庄稼和蔬菜的农家肥了,圈肥由生产队定期挖抬出来,堆积在街道边上,这些刚抬出来的圈肥很湿,基本是泥状的,没法直接使用,堆置一段时间以后就自然风干一些了,使用前由大娘大婶们捣粪,也就是把堆置后结成大块的圈肥,捣碎成小的分散颗粒状态,以方便耕地前撒在田地里或种地的时候施在垄沟里,这些成堆的粪土也是孩子们玩耍的场所。大的粪堆和土堆可以玩占山为王的游戏,游戏的时候参加的人员分成两帮,其中一帮站在顶端,另一帮在下边,宣布开始以后下面一帮的人往上冲,并把上面的人往下拉,上面一帮的人则要往下推往上冲的人,并解救自己一帮将要被拉下的人,孩子们喊着“冲啊”和“守住阵地”的口号,就好像战斗片电影里边的攻占山头厮杀,双方互不相让,全然不顾尘土的飞扬和衣服的磨损,全力以赴的冲杀怒吼,善于模拟声音的大毛还把手卷成筒状,鼓起腮帮子,嘴里发出“嘀,嘀嘀哒嘀嘀嘀哒……”的军号声,冲杀一段时间以后就有带头的大孩子,比如大毛、大厂等喊停止,然后开始数双方的人数确定胜负,胜的一方在顶上欢天喜地呼喊“我们胜利了”,输的一方往往不甘心,就说谁谁我们已经把他拉下来了他又跑上去的,其实这是一场没有输赢的游戏,没有人能断的清楚,最后也就不再计较了,又重新聚在一玩耍。经过一段时间以后,粪堆和土堆的表面就成了粉末状态,这时就有人开始琢磨上了,拿一个爆仗,尤其是大的爆仗,把他埋在粪土或细土里,只露出引火信子,然后悄悄地点上,等爆仗一响犹如地雷爆炸一般尘土飞扬,孩子们一边拍手叫好,一边嗷嗷地尖叫着,似乎取得了什么大胜利大成功一样,尘土落到旁边玩耍的人身上,招来鄙视的目光和似怒非怒的骂声。这种玩法也有自食其果的时候,记得有一次是二奎他们玩的时候就这样,他们放的那个爆仗是个急信子,刚点上还没来得及跑就响了,把自己炸了个灰头土脸,一块玩的人赶紧上前问伤到没有,并帮助他拍打去衣服上的尘土,自己则用脏兮兮的棉袄袖子拭去脸上的灰尘,露出几颗大白牙尴尬地说着从电影里学来的台词:“没事,没事,为革命不怕牺牲。”

这时侄子过来又续了一杯水,说:“二奎现在也很能做业,前几天还把一串爆仗拴在狗尾巴上放,把小狗吓得忙大街跑,差点让车给撞了。”我笑了一笑,嫂子接着问:“大厂小时候不是也挺能做的吗?”我说:“是啊。”小慧急急地说:“快讲讲是怎么回事。”

有那么一天过晌(下午),大厂他们几个人在街上玩,忽然发现一条大黑狗正在墙边屙屎,这几个善于恶作剧的家伙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突然“嗷”地一声一起向黑狗跑去,黑狗受到突然的惊吓,夹着尾巴“汪汪”地跑远了,这些人望着还冒着热气的狗屎说,“咱们把这狗屎鼓(炸的意思)了吧?”随即就有人附和着说好,这时又有人说:“大厂你不是还有一个大花爆仗嘛,拿出来放了吧。”大厂抠了抠口袋,拿出仅剩的那个爆仗。大花爆仗实际是晚上放效果好,放的时候先轻轻挑一下药信子,点燃后会“呲呲”地冒烟花,像焰火一样,大概过五六秒钟以后,就爆炸发出“轰”的巨大响声,这种爆仗好似是三分钱一个,一般都不舍得买。大厂掏出以后,伙伴们就开始纵容他,“放了吧,放了吧。”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想放,就对其他人说:“把恁的拿出来放我就放。”到这个时候,大半天时间过去了,本来就不多的爆仗谁还能剩下呢,大家都说没有了,并继续唆使他快放了吧,大厂不情愿地说:“好吧。”于是大厂拿着爆仗把它安插在狗屎上,小毛递过还冒着烟的葫芦蔓,大厂吹了吹火头,就点燃了爆仗信子,他们躲到一边后,烟火就“呲呲”地喷了起来,他们一边跳一边喊好,似乎忘记了是在干什么,喊了没几句“轰”的一声脆响爆仗就炸开了,然后噼里啪啦地落下了被炸飞的狗屎,狗屎落在他们头上、脸上、衣服上,“这可怎么办呀?”在一片埋怨声中有人开始责打出主意的大金子和小毛,大厂毕竟年龄稍大一些,就安抚他们不要闹了,带领他们几个来到街头的草垛旁,用草擦去身上的秽物,然后又跑到村边的小河里砸开冰冻,洗干净腌臜的脸,再用衣角擦吧擦吧,又互相检查了一下,看看有没有落下没弄干净的地方,以免回家以后被家长训斥,实在没问题以后,趁着快要天黑的暗色,搓搓双手,突护着袖子就跑回家了。

这在咱们庄上算是比较能做的了。据大我们讲,南庄上有几个孩子到草垛上吓唬家雀,居然把草垛给引燃了,那个时候没有煤气和天然气,柴草是很重要的东西,烧起来可是大事情,于是乎在一片救火的呼喊声中,大我们迅速拿起担杖,挑起水筲参加救火,等扑完火以后,自知犯下大错的孩子早吓得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时候又轮到大我们担心了,害怕孩子出现意外,于是大嫚、二小、小豆豆的叫喊声响成一片,其他大人还不断劝慰做下坏事的孩子家长不要担心,找到孩子以后也千万不要打他们,以免因为惊吓出现更大问题,家长们也比较认可这种说法,找到后拎着他们气呼呼地就回家了。

另据大我们讲,不知道具体什么村,有小兄妹两个,在自己家门口放爆仗玩的时候创下了大祸。那个时候的环境卫生条件普遍比较差,饮食卫生也不很讲究,我们还有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自嘲说法,所以肚子里就会生蛔虫,生蛔虫人就得病了,所以小孩子一年要吃两次驱虫药,那时的驱虫药不是今天这种药片,是一种宝塔糖药,吃过宝塔糖药以后就要忌口,不能吃带油的东西了,大概过一天以后,被药死的虫子就会随大便排除体外,多的时候排出的几乎全是虫子,现在想想这东西是多么恶心和可怕,那么长的虫子会不会咬伤人的肠子?有时候在两次服药中间,也会有虫子随大便少量排出来。又到了快要过年的时候,哥哥屁眼痒痒,哥哥就让妹妹看看是怎么回事,妹妹一看吓了一跳说,哥哥屁眼里有个虫子,小孩子本来就小,也不懂得是怎么回事,不仅没有向家长说,反而自己想了个办法,要用爆仗鼓死屁眼里的虫子,哥哥让妹妹放妹妹不敢,哥哥就自己摸索着安放在屁眼里,又让妹妹点火,妹妹还是不敢,哥哥就自己点上了,随着一声炮响哥哥被炸倒在地,屁股上也流出鲜血,妹妹吓得急忙跑回家中喊爹娘,父母出来一看着急眼了,赶紧找人轮流背着孩子往医院跑。后来听说孩子肛门炸伤了,肠道也受到了伤害,手术时候接了一段动物肠子,并且在小腹上开了一个瘘,那时候的人缺少医学知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说孩子的腚眼炸没了,医生在孩子肚子上给造了个假腚眼。

侄孙女惊讶地问“是真的吗?”我说:“我也不知道,你问一下你爷爷吧。”“是真的,我也听说过。”哥哥说道,我接着说:“现在咱们青岛市里不让放鞭炮了,也是好事,放爆仗多危险啊,你想想那个受伤的孩子得有多痛苦呀,家长也会很痛心的,他们这个年怎么过呀,所以你们以后尽量也不要放了,好不好?”小慧和妹妹都点了点头。这时侄媳妇对孩子说;“让二爷爷歇歇吧,下回再讲。”孩子们说:“不好,我们还要听。”于是我又讲了起来。

我们小的时候没有汽车,小孩玩一般不会出庄, 春节临近了,年龄大一点的孩子就有想法了,他们会央求大人或自己结伴去集市,那个时候集市上是允许买卖鞭炮的,鞭炮生意也很红火,若干村里也把卷爆仗作为赚钱项目来发展,每到大集鞭炮市开张的日子,各个商户就用长长的竹竿挑起鞭炮来放,这叫领鞭,按今天的说法来讲就是样品,往往数量足,响声大,这也是一种现场广告,谁的鞭放的好,谁就招引人多,鞭炮就卖的好,于是各家为了招引人,就会过一会放一挂,过一会放一挂,有的买鞭的也会唆使他们放,喊着“不放谁知道好坏,放一支,不放不买。”其实人家放了他们也不一定买,因为有很多人就是来赶闲集的,只是为了凑个热闹。

有时候相邻的摊位为了抢买卖,互相较劲,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这时往往会高声吆喝招揽生意,并不断地放更多的鞭炮,惹得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拥挤不断。集市上卖鞭炮的都是一些成年人,有看场子维护秩序的,有专门看护鞭炮防偷防盗的,更有人维护安全防止伤人的。那些土鞭炮虽然又响又脆快,但是也会有个别截信子的或者不合格的哑爆仗掉在地上,这时就会有胆大的孩子冒着危险去拾去抢,看场的人就会不断地吆喝他们退去,或者抓住他们的衣服领子使劲地往外拖拽,但是场子里的那些哑炮仗诱惑力太大了,还是会有孩子不断地去抢,于是往外拖的和往里抢的真有打起架来的势头。据说,隔我们二三十里的一个集市上,就有人因为抢鞭炮炸伤了眼,还有炸伤手的。另外还有一个集市,看鞭炮的人没看护好,再加上又刮着风,导致火星子飞溅到爆仗箱子里,引燃了箱子里的鞭炮,箱子里的鞭炮一响就无法控制了,飞起的爆仗落到相邻的摊位又引起爆炸,你引燃了我,我引燃了他,最后整个鞭炮市响声一片,连环爆炸,我们看到实在无望后纷纷逃离,幸亏没有人员伤亡,我们说这是鼓爆仗市了,这种事故每年在不同地方都有发生,有的地方甚至伤了人,再往后的几年里,市场加强了管理,让鞭炮市远离集市,再后来就直接关停了所有的鞭炮集市交易,从此集市上就再没有买卖鞭炮的了。小慧说:“鼓了爆仗市为什么不打110呢?”侄女小囡接过去说:“那时没有110吧?”我说:“是的,那时确实没有,即便是有110这种炸市也很难处理,只要保证没人伤害就不错了,那些爆炸的爆仗根本没法靠近。”这时刚上幼儿园小班的侄孙女小琪琪快言快语地说:“二爷爷,我爸爸昨天晚上也放大鞭了。”我们被她这一插话逗乐了,说:“昨天是小年,咱们老家是可以放鞭炮的,你害怕不?”“不怕,我是隔窗户在家里看的。”看来 我讲的故事她也听进去了。

以前由于经济比较困难,虽然是过年期间,我们买鞭炮也不多,平常也就是孩子们零星地放几个爆仗,真正放鞭炮就是大年三十放的多一些。刚才说了,那时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所以吃过晚饭以后就在炕上听听广播,开始包五更里要下的馉飵,“馉飵?什么是馉飵?”小慧好奇地问,“馉飵就是水饺,以前都是说馉飵。”大哥解释说,说起馉飵好似也勾起了大哥的兴趣,并接着讲了起来。

80年以前,农业机械不多,基本靠人力和牛耕种土地,化肥、种子也跟不上,粮食单产量就少,但是那个时候土地利用率高,所以总产量也不少,收下来的粮食要把最好的交公粮,然后生产队再留足适当的储备,最后才能分给社员。主要种的粮食是地瓜、苞米、麦子、花生、豆子,平常日子吃的主要是地瓜、瓜干、苞米饼子,白面只能来客(方言音kei)或逢年过节的才能吃,分麦子少的户或者不大过日子的人家过年有时候也吃不上全白面。“那他们吃什么?”儿子问,“麦子面不够吃的或者还得留用不舍得吃的,就加些荞麦面。”“荞麦面?荞麦面现在比白面还贵。”儿子疑惑地说,我又接过话题。荞麦面现在是好东西,但是那个时候却不行,因为荞麦面熟了以后是黑色的,所以就排不上大用场,荞麦面好处是包包子、包馉飵做面皮不会破,于是就有人家包一半的白面馉飵,一半的黑面馉飵,白面的用来做供品,让老人和小孩也吃白面的,其他人就吃黑面的荞麦馉飵,当然过年吃白面馉飵的还是占绝大多数,毕竟是大过年的日子,平常日子里为了调剂一下生活,包荞麦面馉飵也不算稀奇。

年三十这一天吃过晚饭以后,除了在家听广播以外,大多数孩子是在大街上玩耍的,经常停电的路灯,春节期间也不停了,孩子们在路灯底下有的踢毽子,有的在玩老鹰叼小鸡,有的玩藏猫(躲迷藏),更少不了聚堆闲聊偶尔放几个爆仗玩的,大小孩子们欢声一片,大概玩到十一点左右,就陆续回家准备吃年夜饺子了。下馉飵是大我们的事情,孩子们回家以后,就不敢大声说话了,自觉地洗手洗脸到炕上等着,看着父母在灯光和烛光的照耀下,在天井和当门的大桌子上摆供品、烧纸、上香、磕头,敬天、敬地、拜祖先,等到放完年夜饭的鞭炮以后,作为年夜饭的馉飵才能端到炕上。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在放鞭炮时,也会协助大人拿竿子或者点火,目的也是为了能够早早地在放完的鞭炮纸屑中,捡拾掉落的哑爆仗,似乎忘记了炕上还冒着热气的馉飵,如果不是包在馉飵里小银子的诱惑和父母的催促,可能还会更多地翻找一会。吃过年夜饭以后,向长辈问完好,就迫不及待地拿上手电筒或者打着灯笼,到街上别人家放鞭炮的地方去继续翻找,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或多或少地会捡拾到几个爆仗,而后就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年初一是孩子们炫耀战绩的时候,往往早早地就从睡梦中醒来,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和本家族的伙伴们一起到长辈家中磕头拜年,大爷、大娘、叔叔、婶婶们就会招应他们吃一些小零食,同时还会给他们分发几个压岁钱,再给他们每人几个小爆仗,五更里捡起来的爆仗也会给他们留着,在这家玩一会后,就再跑向下一家。挨家走完后就来到大街上开始炫耀表演了,我得了多少压岁钱,你捡了几个爆仗,他五更吃出了几个小银子,今年谁谁穿的新衣服有多么多么好看等等,玩乐嬉笑一会,兜里的那几个爆仗就留不住了,尤其是带有信子的爆仗一会就放完了,没有药信子的爆仗孩子们也有办法,最简单的就是把爆仗一掰,露出药物点燃放花,呲呲的烟花也煞是好看,但是有些胆大的孩子嫌不过瘾,就会突然地用力踏向正冒着烟花的爆仗,那烟火就“啪”的一声,迅速变成了响炮,还有的人直接拿在手里点燃,点燃后先让烟花稍微冒一会,再快速地用力按向墙壁,哑炮也就变成了响炮,这叫做促花子,或者叫放促爆仗,这种放法需要有一定的技术,也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孩子们通过多次观摩和锻炼,总能操作的得心应手,善于促花的孩子会受到孩子们的欢迎,成为他们小小的偶像,按今天的说法就是会促花的孩子会有很多粉丝。

“ 你们过年除了放鞭炮以外,还玩什么?”小慧问道,“除了这些以外当然还有若干事情做,比如溜冰、打瓦、跳房,正月里可以看跑旱船踩高跷的、耍猴的,另外还可以看咱们村戏班子表演的大戏。” “当、当……”,墙上挂着的那个老式钟表敲了十二下,忙活了一上午的嫂子、妯娌们把饭菜也做好了,嫂子过来说道;“你们这些孩子不要老是让你二爷爷讲故事了,你们也要汇报一下自己的学习情况,另外你们听故事了解到了什么,受到了什么启发,这才是听故事的关键,现在准备吃饭了,饭后把你们的收获讲给我们听听,看看你们谁的收获大,讲的好的有奖励。”嫂子的话终于把讲故事的话题巧妙地转移开,不一会,一道道冒着热气,包含亲情的饭菜就摆满了桌子,一顿丰盛的午餐开始了。

(2020.02.28)


给狗狗喂食宝塔糖需要注意用量,一般来说,每天喂食量应该控制在狗狗体重的1%-2%之间。也要注意观察狗狗的食欲和消化情况,若发现异常,应该及时调整饮食。保持狗狗的饮食健康,不仅能让它们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还能让它们更好地陪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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