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牧狗多少钱一只(南牧狗的品种特点和饲养技巧)
想要养一只南牧狗,你可能会问到“南牧狗多少钱一只?”这是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因为南牧狗作为一种优秀的工作犬,不仅在国内,也在世界范围内都备受推崇。 南牧狗的价格并不固定,它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如犬只的
想要养一只南牧狗,你可能会问到“南牧狗多少钱一只?”这是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因为南牧狗作为一种优秀的工作犬,不仅在国内,也在世界范围内都备受推崇。 南牧狗的价格并不固定,它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如犬只的品种、血统、年龄、性别等等。 具体来说,南牧狗多少钱一只呢?这是一个需要深入了解的问题。让我们一起来探讨一下吧!
第1章 你的喜欢真让我恶心
飞机飞行了十几个小时。
一别六年。
牧君笑再次回到了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
南城。
牧君笑推着行李车缓缓从通道走出来。
她身型高挑纤细,却不瘦弱,带着些许混血的五官十分精致,肤若白雪,朱唇好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一双明净又灵动的眸子,灿若繁星,举手投足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她身上散发着清冷的光芒,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一双灵动的眼睛四处张望在寻找着什么。
“大嫂!孟叔!”看到熟悉的身影后,她朝着那曼妙的身影兴奋地挥了挥手,灵动的双眸显得更明亮了。
“胡说什么呢!”凌郡竺有些无奈,却又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抱住了跟前调皮的小妞。
“孟叔好久不见,身体还这么硬朗。”牧君笑抱着凌郡竺,不忘转头向凌家管家孟叔问好。
孟管家向牧君笑深鞠一躬,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笑道:“看到牧小姐依旧这么有活力,我就放心了。”
和孟管家打完招呼,牧君笑又转过头调戏凌郡竺。
“还端着呢,这次回来,我妈可是交代了,让我把她心心念念的儿媳妇打包带走呢,怎么样,不是我哥来你很失望吧!”
“就你嘴贫!”凌郡竺给牧君笑闹红了脸,却也不忘关心牧君谦的情况。
“你哥身体没事吧?”
牧君笑放开凌郡竺,顺手挽过她的手臂,安慰道:“重感冒,在阳台睡了一晚,冻僵了。”
凌郡竺一时无言,就算再听一遍,也无法想象牧君谦竟然会像酒鬼一样醉得神志不清。
牧君笑想起出门前去大哥房里和他道别,牧君谦清隽俊逸的容颜依旧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少了平日里凌厉的模样,整个人柔和了不少,与他在商场“活阎王”称号大庭相径,活脱脱一个宛若谪仙下凡病美人。
可惜她这未来嫂子看不见,不然肯定要心碎了。
“你回来这段时间住我家吧,妈妈已经安排好了,等她生日宴结束,我就和你一起走。”
牧君笑挑了挑眉,故作恍然大悟:“竺姐姐,这就开始讨你小姑子的欢心了?没想到啊,你木头木脑的竟然知道先从小姑子下手。”
凌郡竺被牧君笑闹得又好气又笑,佯嗔道:“小不正经,再闹我就和孟叔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牧君笑爽朗地笑出声,见好就收。
“我住宝丽吧,就算是亲家,住你那也不好。”
凌郡竺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直接让司机去往酒店。
可是上车后,凌郡竺就显得有些不安了,迤逦的眉眼低垂,她时不时看看牧君笑,面露犹豫,一副欲言又止样子。
牧君笑无奈地回过头看她:“怎么了,我的大嫂。”
“笑笑,你今晚...要见...”
牧君笑抿嘴一笑,也猜出她难以启齿的对象是谁了,毫不在意道:“我们的圈子挺小的,六年见一次的概率也算是无缘无份,我没事。”
“可......你真要见他?”
牧君笑失笑:“帝少卿是什么洪水猛兽,让你们这么忌惮?”
“还不是因为你!”这几年根本没人敢在牧君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洪水猛兽哪有他可怕,你不知道他这些年的作风...”凌郡竺顿了顿,确认牧君笑没表现出排斥后继续说。
“你知道的,我们这些家族内部虽然盘根错节,却远远比不上帝氏,头三年家族内部斗争,帝少卿近乎冷血无情地清扫了一批又一批,血洗帝氏...不仅是对内,他掌权之后,脾气越爱越暴躁,而且手段狠辣,把腹黑和狡诈发挥得淋漓尽致,好多个有意和帝氏结亲的家族,都被他近年来的行事作风劝退了。也不知阿谦是怎么想的。”
牧君笑深吸一口气,清冷的脸庞附上一层寒霜。
从六年前帝少卿将她父亲逼入绝境,不得不交出家族大权的时候,她便知道帝少卿的手段有多么冷酷无情,又或者更早...早到当年她对帝少卿的迷恋让她自动忽略了身边的是一头会吸血的饿狼。
凌郡竺怕牧君笑对帝少卿还留有欲念,又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那一道伤疤就让她过去吧。
“竺姐姐,我有分寸,况且君泽大哥不是会跟着我吗?你还怕我吃亏不成。”
“也是...”
牧君笑办好入住手续,送走凌郡竺后倒头就睡着了,可是这一觉她睡得十分不安。
六年来她刻意隐藏的伤口,在再次回到南城后被撕裂开来。
“你是我的福宝宝。”
“不喜欢福宝宝叫你小哭包好不好?”
“福宝宝,长老们要给我选未婚妻了,你想做我的未婚妻吗?”
“牧君笑,牧家捧在手心的小公主,竟这般放荡,自甘下贱爬床!”
“牧君笑!你的喜欢真让我恶心,滚!”
……
牧君笑是被门铃和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突然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
突然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
心脏在剧烈跳动,她此刻呼吸呼吸急促紊乱,大口呼吸才能摆脱窒息感。
感受到一丝凉意之后,才发现自己早已一身冷汗。
电话依旧在响,门铃声也越来越急促。
牧君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她想伸手拿手机,才发现她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眼角有泪水不自觉流出。
牧君笑闭上眼,开始调整的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平静下来。
她告诉自己,这场噩梦只是自己悲伤和失望情绪的信号,是因为重新踏上了南城这片土地,将她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负面情感激发出来。
她需要释放,也需要足够的勇气去见他。
自我调节完,牧君笑默默把眼角的泪抹掉,拿起手机。
“曦,曦嫂嫂...”沙哑的嗓音不仅吓到了自己,也把对面的人吓到了。
“笑,笑笑,你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孙嘉曦急切的声音。
“有点累,我睡太沉了,马上给你开门。”
挂了电话,牧君笑才看了看屏幕,有12个未接来电。
做了两个小时噩梦,却如同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让她却浑身乏力,精神疲惫。
她迈着虚浮的步伐走向客厅。
国内有隐世四大家族,东凌,西贺,南牧,北帝,这四大家族的老宅都在南城。都说富不过三代,可这四大家族却是实打实的百年大家了。
凌郡竺,是凌家大小姐,牧君笑的准大嫂,牧君谦的未婚妻。
他们曾经是家族联姻, 在六年前,牧君笑的父亲牧之冥,前任牧家家主带着一家老少脱离家族的那刻起,他们两的婚约也废了。
婚约废了也挡不住郎情妾意,他们从家族联姻变成了自由恋爱,婚礼就在年下。
一个大家族的嫡系千金只有为家族联姻的命运,凌家是不认这门亲事的,可是凌老爷子却排除众议,表面上声称支持凌郡竺自由恋爱,可实际上是因为他是少数知道牧之冥的夫人姬允潇,有个强悍母家的人,大洋彼岸,低调的克莱斯顿家族。
再来说说克莱斯顿家族,以姬家为首,是最早移居出国的一批。
在一代一代人的努力下,他们创建了一个繁荣小镇。姬氏原先在国内就有不小的势力,加上卓越的成就,牧君谦的外高祖父又娶了女王最宠爱的公主,女王亲自封爵授予了克莱斯顿公爵的头衔,并赐予他们克莱斯顿庄园。
虽然经过了五代的洗礼,姬允潇和她三个孩子的容貌,多多少少还是带着一些混血的痕迹。
而姬家,姬老夫人生了一对双胞胎,可是男胎夭折了,只剩姬允潇一个女儿。
姬允潇和牧之冥育有二子一女,大儿子牧君谦,女儿牧君笑,小儿子牧君弦。
当牧之冥脱离牧家,带着一家老小回到克莱斯顿家族的时候,姬老爷子乐得三天没好好睡觉,一年后,直接甩手将整个家族交给了这个便宜的上门女婿,带着老婆子四处游玩去了,常年不见踪影。
更让牧君笑汗颜的是,父亲牧之冥对上门女婿这词没有一丝反感,甚至颇有一种有志得意满的成就感,用牧之冥的话来说,他并不介意做这个上门女婿,媳妇的就是自己的,自己的也是媳妇的,老爷子这般的态度是信任他,他高兴。
若不是牧之冥的能力过人,牧君笑都要替自己厚脸皮的老爹害臊了。
第2章 男人四十一枝花
走廊上站着大堂哥牧君泽,妻子孙嘉曦和小女儿豆豆。
“笑笑,没事吧?”孙嘉曦担忧地看着牧君笑。
孙嘉曦和牧君泽已经结婚十几年了,听到老公要陪牧君笑见帝少卿,便把今晚的姐妹聚会改到了宝丽酒店旁边的会所,顺路过来见见牧君笑。
“没事,君泽大哥好久不见,这是小豆豆吧?”
牧君笑看向牧君泽怀里的小丫头,对她笑。
她知道五年前孙嘉曦生了第三胎,这是她第一次见豆豆。
豆豆穿着粉粉的公主裙,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眼前的漂亮姐姐,露出她的小虎牙,奶声奶气回答:“小姑姑,你好呀。”
孙嘉曦握着牧君笑的手往里走,“手怎么这么凉?”
她盯着牧君笑苍白的脸色,眉头一皱。
“做噩梦了?”
牧君笑心里咯噔一下,这位曦嫂嫂傻归傻,可是感觉却很敏锐。
“没休息好,眼睛肿了,我敷个冰,你们等我一会。”
孙嘉曦没说什么,让她去了。
卧室里又时不时传来吸鼻子的声音。
孙嘉曦扯着嗓子问:“笑笑,你有鼻炎吗?”
“没有,估计是南城的空气质量被污染了,引起不适。”
孙嘉曦还是不放心,转头问牧君泽,“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别一回来就生病了。”
“不必,她还有心情损人你就别操心了。”牧君泽放下小豆豆让她自己玩,往沙发上一靠。
“况且她自己就是医生。”
“医者不自医!”不过孙嘉曦的关注点不在这,“她损谁了?”
牧君泽笑了笑,牧君笑损人的段位可不是他媳妇能立刻领会的,他翘起腿摆出一副大爷样:“能让她开金口损的还能有谁。”说完后拿起手边的杂志无聊地翻起来。
孙嘉曦皱起眉,“阿谦怎么就突然病得爬不起来?他身体一直很好啊,这巧合不会是狗帝故意安排的吧?真不是东西!”
牧君泽抬起眸子瞅了她一眼,他的傻媳妇真相了,“你在外面要是忍不住骂帝少卿全家,记得千万别说是我媳妇。”
孙嘉曦:“......”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就是为笑笑抱不平,笑笑以前是多温和的一个姑娘,就没见她主动损过人,喂,以后笑笑在的时候你别提起那人的名字。”孙嘉曦觉得牧君笑气质越来越清冷了。
“why?”
“笑笑不喜欢。”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不喜欢了?”
“那你哪只眼睛又看到她喜欢了?”
牧君泽想了想,突然放下手中的杂志,看向孙嘉曦,“老婆,这么吵没意思,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孙嘉曦不用动脑子就知道自己老公又开始打鬼主意了,“谁要和你赌!”
牧君泽挑眉,“怕输?”
“你都没说赌什么。”
牧君泽得逞的笑了,激将法对孙嘉曦屡试不爽。
“我堵笑笑和那谁会破镜重圆。”
听到这话,孙嘉曦立刻拉下脸来,若不是知道牧君笑是牧君泽带着血缘关系的堂妹,她都要怀疑这人和笑笑是不是有仇了,把人往火坑里推。
“赌注是什么?”孙嘉曦只是好奇,对自己的枕边人还是了解的,他一定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
“上周和你说的那辆车。”牧君泽说出了憋在心里一周的话。
孙嘉曦抽了抽嘴角,那车怕是和他有缘无份了,“要是我赢了呢?”
牧君泽想了一会,道:“南城湾一号的公寓划一套到你名下。”
孙嘉曦眼珠子转了转,稳赚不赔的赌注啊。
“很有信心?”牧君泽看自家媳妇脸上已经洋溢出胜利的笑容。
“因为我了解女人,如果换成你对着媒体对我说出狗帝那些话,我不把你抽筋剥皮才怪!”
牧君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家媳妇,他敢?他哪里敢?
“把你这眼神给我收回去!”
孙嘉曦吼了一嗓子,牧君泽立刻收回了眼神。
“你为什么觉得笑笑和姓帝的有旧情复燃的可能?”
牧君泽默了默,帝少卿最近一系列操作的目标很明显是牧君笑,但是商场上的事他不想告诉孙嘉曦,毕竟这些都和南城牧家没有直接的关系。
于是打起了马虎眼,“你看她什么时候损过你,想想。”
“笑笑和我感情好,损我做什么。”
“那是因为你和她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
孙嘉曦生气了,“牧君泽,你茶里茶气的几个意思!挑拨我和笑笑的感情是吗!”
牧君泽觉得自己很无辜,“我什么时候挑拨你们的感情了?”
“笑笑不损我是因为和我不亲密是谁说的!你不是人老了记性也差了吧。”
这婆娘曲解了他的意思,牧君泽解释,“我说的是亲密关系,她和帝...姓帝是不分彼此的关系,你能比吗?”
孙嘉曦反应过来了,怒道:“牧君泽,你无耻!”
“我要是不无耻,我们的夫妻关系能这么和谐吗?”
......
牧君笑换上了一身干净利索的职业装,白色衬衫搭配上复古红的半身裙,恰到好处地显露出她优越的身段,白色衬衫上的一些镂空蕾丝设计的小心机,给她添加了一丝独特的性感妩媚,盘起的青丝让她看起来优雅又干练。
这头牧君笑已经收拾好了,这但是客厅那两货还在斗嘴,只不过在听见卧室开门的声音后,两人的音量瞬间变小,转而换了个话题。
豆豆全程乖巧的在旁边玩乐高,毫无存在感。
牧君笑朝他们走过来,“君泽大哥,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明年大伯就要退隐了吧,还这么不正经呢。”
“四十怎么了,男人四十一枝花,懂吗!”牧君泽依旧是痞痞的,“我要是正经起来,你大嫂会不认识我的。”
孙嘉曦:“.....”想打死他。
牧君泽虽然是牧家长孙,却是不争不抢,随遇而安的性子,因为曾经作为下一代继承人培养的是牧君谦,他从小对自己的定位就很明确,只想做个会享受贵公子,牧之冥在脱离牧家时,把家族大权交给了大哥牧之敬,牧君泽身上自然而然也承担了家族这份重担。
牧君笑失笑,走到豆豆身边,蹲下身和她说话。
“豆豆,要我陪你吗?”
豆豆眨了眨眼睛,又看向自己的爸爸妈妈,摇了摇头,表示她已经习惯了。
“谢谢小姑姑。”
豆豆小小的年纪,承受了太多!
“豆豆,这是小姑姑给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牧君笑递给豆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豆豆又看向自己的妈妈,等她发话。
“小姑姑给你的见面礼,收下吧。”孙嘉曦对她点了点头。
见妈妈同意了,豆豆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乐高,她最喜欢拆礼物了。
“是发夹!”
“喜欢吗?”牧君笑笑着问。
“喜欢!”豆豆开心地把手上的粉色蝴蝶结举起来给自己爸妈看。
孙嘉曦看到发夹后皱了皱眉,“你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嘛,她还小,哪懂得珍惜。”
蝴蝶结上镶的钻石至少要六位数,孙嘉曦从来不会给豆豆买太昂贵的东西,一是因为豆豆年龄小,这些东西不管多贵重对她来说都只是玩具,二是要培养她正确的价值观,不要只以为贵的东西就是好的,牧家虽然宠豆豆,却也尊重孙嘉曦的教育方式。
“只是觉得好看,况且,这是我妈选的,豆豆百日宴我们都没来,妈妈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听到是婶婶的意思,孙嘉曦也没再说什么。
“豆豆,这个发夹和你今天的裙子都是粉色诶,小姑姑给你带上好不好?”牧君笑柔声问道。
“好!”豆豆小脑袋晃悠两下,就往牧君笑身上扑了过去,搂住牧君笑的脖子。
豆豆不认生,但是对陌生人不会有太亲密的举动,可是她很喜欢这个漂亮姑姑。
“老爷子前段时间住院了。”孙嘉曦随口提了一嘴。
“爷爷住院了?”
姬允潇倒是提过让她去看看牧老爷子,但是没和她说爷爷住院了。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已经回老宅了,应该没什么事,只是人老了身体不如从前了。”
“嗯,我知道了。”
在外人看来牧之冥一家子和牧家已经断了联系,可是他们私下的往来并不少,特别是牧之冥和牧之敬,一个接手了克莱斯顿家族,一个接手了牧家,两边的合作比以前更加紧密,只是这些没必要告诉外人而已。
克莱斯顿的行事作风比四大家族还要低调,当初姬允潇嫁给牧之冥的时候,外人只知道姬允潇的身世还不错,却还是配不上牧之冥,加上姬允潇除非必要的社交,一般很少露面,以至于结婚后曾经爱慕牧之冥的女人,依旧按耐不住躁动的心去勾搭他。
姬允潇当然没把这些人当回事,这点,牧之冥也做得很好,那些女人从来就没有站在她跟前的机会,不少人以为姬允潇性子软,好拿捏,外头的女人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直到有一次,极少参加宴会的姬允潇突然露面,而且非常强势的收拾了一个直接在她面前勾搭牧之冥的女人,还把那一家子赶出了南城,姬允潇并不熟悉商业手段,牧之冥乐呵地给媳妇擦屁股。
世人眼中英勇神武的牧之冥惧内的美德也在圈子里传了出来。
孙嘉曦知道他们还有联系,是因为她是牧君泽枕边人的关系,但是牧君泽没有主动说过,她也不多问,只当不知道。
第3章 终相见
两个女人唠嗑着家常,牧君泽也没插嘴,应着自家闺女的要求在一旁扮起了家家酒,他们拒绝了帝氏提出一起晚餐的要求,牧君笑和牧君泽在套房里叫了餐,孙嘉曦也陪着吃了一些。
直到帝氏派人来通知,帝少卿已经在16楼等他们了。
“老公,一会你可不能离开笑笑!”
在媳妇重复第五遍的时候,牧君泽终于耐不住了。
“她是我妹妹,还能让人欺负了去!”
牧君泽把豆豆塞进孙嘉曦怀里,不耐烦地把媳妇赶去了姐妹聚会。
“走吧。”
他回头对牧君笑说。
“你要是不愿意见就等阿谦回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这事也不是非得由你出面不可。”
牧君笑恢复了一贯清冷的样子,淡淡道:“只是不想我大哥再出什么意外而已。”
“......”
这小丫头心思越来越通透了,牧君泽没再说什么。
牧君笑这次是以姬家嫡系的身份,代表克莱斯顿家族和帝氏签约合作的。
两家的合作一直是牧君谦在负责,可是就在头一天,牧君谦突然感染了重感冒爬不起来。
牧君笑是从医的,家族生意压根就没有接触过,回国签约这种事原本轮不到她。
牧之冥被事情纠缠的脱不了身,牧君弦这几天找不到人,所以就落到了牧君笑身上。
“牧小姐,总裁在里面等你。”
站在包间门口的人见到牧君笑后眸光闪了闪,礼貌地笑了笑。
这人牧君笑认识,叫陈茂,帝少卿的特助,自帝少卿开始接触帝氏的事物起,就陪在他身边了,是帝老爷子特地为帝少卿选的人。
牧君笑向陈茂点了点头,还没迈出步子,就听见身后牧君泽略带恼怒的声音。
“怎么,堂堂帝总,不会言而无信吧?”
她回头,发现两个保安站在牧君泽的跟前,明面上没有拦住他,却已经挡住了他的脚步。
说着,牧君泽就笑了,他就说嘛,帝少卿竟然会同意克莱斯顿提出的要求,让一个牧家继承人跟着牧君笑,怎么谈的他不管,但是他答应过牧君谦陪着笑笑,帝少卿想把他支开,别说门都没有!窗户也没有!
陈茂立刻走到牧君泽身边,笑道:“牧总言重了,我们总裁知道牧总好酒,刚开了一瓶龙舌兰,请牧总移步品鉴。”
牧君泽年轻的时候好酒是出了名的,哪个世家子弟没个奢侈的爱好,只不过孙嘉曦不喜欢酒味,结婚后,他喝得少了。
牧君泽啧啧两声,“帝总还真是舍得,但今天不行,不介意的话我再改日上门讨酒喝。”
陈茂看了看牧君笑,见牧君笑一脸冷漠不想出面调节的样子,有些为难。
“让他们进来。”
这时候包厢里传来的声音让牧君笑浑身一僵,身侧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笑笑?”牧君泽的声音让牧君笑身体微微一顿,回过神后她对上了牧君泽担忧的眼神。
“没事。”
“牧小姐,牧总,请。”陈茂对他们做了手势。
牧君笑深吸一口气,像是花光了所有的力气迈开那一步。
随着牧君笑的步伐,男人的身影也进入了她的视线。
刀削般精致的俊颜,如同记忆中那般张扬肆意,退去了少年的稚气,这个男人变得更加沉稳了,许是上位久了,浑身散发着唯我独尊的气势,不变的,是那双妖异勾魂的双眸。
牧君笑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落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
一身黑色紧身裙装,低胸,腰部镂空,把她的波浪壮阔和小蛮腰展示得淋漓尽致。
这一身皮骨,有让男人跪倒的本钱。
看着有些眼熟,牧君笑一时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
她曾经过目不忘,可是六年前精神出现过状况,就算现在痊愈,记性也没以前好了。
帝少卿抬眸,靠坐在沙发上,姿态闲散而慵懒,他看着牧君笑勾起唇角,垂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女人看见牧君笑愣了一会,明显感到很意外,然后突然没站稳,一个不小心倒在了帝少卿怀里。
“哎呀,帝少~”一声娇嗔能让男人酥了骨头,牧君笑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啧啧,少卿今天确定是想谈合作?”牧君泽拍了拍牧君笑的肩膀,把她带到帝少卿对面坐下。
帝少卿皱了皱眉,脸色阴沉下来,那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神盯着她,像在看一件死物。
女人被他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怵,身体有些僵硬,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站了起来。
“怎么就不能谈合作了,牧大哥不是也在。”
帝少卿理了理衣角,没有看牧君泽,而是盯着牧君笑,一双桃花眼邪气肆意。
牧君泽轻哼一声,感情是嫌他碍眼。
小子,阿谦没有回国把你打得找不着爹妈就知足吧。
帝少卿给了女人一个眼神,女人便扭着细腰去吧台倒酒了。
“牧总,请~”女人娇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媚意。
又把酒递给牧君笑。
没等她开口,耳边就传来了帝少卿的声音。
“她不喝酒,倒茶。”
女人一怔,立刻笑着去到了一杯茶。
“牧小姐,请~”
“谢谢。”牧君笑接过,忽略了这道打量的目光。
牧君泽转了转酒杯,优雅的动作与他的气质浑然天成,他抿了一口,笑道:“看来龙舌兰也不一定要去隔壁喝。”
帝少卿撇了他一眼,还在不满刚才不让他进来,这是大哥,不能揍。
女人扭着腰走到牧君泽身侧坐下,牧君泽迅速往旁边一挪,一副深怕沾染上她身上的香水味似的。
她丝毫不在意牧君泽的排斥,反而轻笑了几声。
“牧总,你不记得我了?”
牧君泽:“......”我勒个大槽,你哪位,我应该记得你吗?
他抽了抽嘴角,直接无视了女人,看向帝少卿,有些咬牙切齿,“没看出来啊,帝总竟然喜欢这样谈生意。”
“我也是听林小姐说和君泽大哥认识,带她来给你叙叙旧。”
姓林?牧君笑想起来了,牧君泽年轻的时候好像是有一位姓林的疯狂追求着,只是,那位林小姐曾经还算是个千金吧,怎么变成这样了?
牧君泽完全没想起来这林小姐是哪一号人物,只想到自己媳妇那狗鼻子,他在心里骂爹,浑小子的招式越来越卑鄙无耻下流了,他都一把年纪了!
大儿子已经上中学,小女儿也会打酱油了好吗!
这尼玛造的是什么孽啊!
女人还想继续和牧君泽套近乎,帝少卿却下了逐客令。
他有些头疼,也是自己鬼迷心窍了,怎么会认为这种女人能把牧君泽弄走呢,果然,一遇到他的小家伙,就无法正常思考了。
女人努了努嘴,不甘心的往外走,就算她再不乐意,也不敢忤逆帝少卿,经过牧君笑时,还不忘打量。
牧君笑放下茶杯,从包里拿出密封合同递给帝少卿,坦然对上他的目光,和他对视。
一系列动作让人无法窥探出她的情绪和心理。
“这是按照帝总的要求修订的最终合同,如果还有其他意见,克莱斯顿这边会配合修改,不会影响三日后的签约仪式。”
“不急。”帝少卿接过合同,却没着急打开,只是放在一边,他看着牧君笑。
眼前的女人,眼睛依旧澄澈,和六年前相比,多了成熟的韵味,学会了伪装,她是真的长大了。
“几年不见,你的演技提高了不少。”
“你的演技倒是退步了。”牧君笑直接怼了回去。
她刚进门的时候,还以为那女人是帝少卿为了显示自己有多风流,抓来演戏的。
会认为在演戏的原因么,自然是她远在大洋彼岸的克莱斯顿家族,那些所谓的远房亲戚,风流公子哥不知凡几,牧君笑眼睛一瞟,就知道帝少卿的段位差他们太多了。
谁知道,后面来了这么一出,原来那女人的目标竟然是君泽大哥。
什么情况?
“帝总用尽手段见我一面,是为了和我讨论演技的吗?”牧君笑冷声道。
帝少卿一愣,眯起惑人的双眸,这丫头还是这么聪明。
他笑了笑,也不否认,“有何不可,不过我更想和牧小姐叙叙旧。”
牧君笑皱眉,一时没绷住,显露出了自己反感。
不过她很快收敛了情绪,带着疑惑的口吻问他:“我们认识?”
那模样要多迷茫有多迷茫,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那是帝少卿套搭讪的套路。
“我也不介意和牧小姐重新认识一次。”帝少卿挑了挑眉,打算把厚脸皮进行到底。
“不需要。”牧君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需要。”
“.....”牧君泽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这孙子,他有多少年没见过帝少卿耍无赖的样子了。
牧君笑见帝少卿没有想看合同的意思,也不想在这里多做逗留,天知道她云淡风轻的背后,内心有多么波澜。
“合同已经亲手交给你了,既然帝总今天不想谈合同,那我就先告辞了。”
牧君笑向牧君泽点了点头,两人起身就准备离开。
“明天早上十点,来帝氏,需要修改的地方我再和你详谈。”
深怕人听不见,帝少卿提高了音量。
牧君笑停住脚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合同是牧君谦确认过的,不会有问题,她搞不懂帝少卿弯弯绕绕这么一大圈见她做什么。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开始过。
“与合同相关的事宜,帝总应该知道找谁对接,我今日出面,仅代表克莱斯顿对合作方的尊重,三日后的签约仪式我会准时到场。”
牧君笑走到门口,顿了顿,回头看着帝少卿,带着生人勿近的疏离口吻道:“还请帝总高抬贵手,不要再伤害我的家人。”
牧君泽把牧君笑送回房,便去隔壁找媳妇和女儿了。
帝少卿就这么看着门出神。
愿意回来就好,他就怕,她连接触的机会都不给他。
直到陈茂进来,帝少卿才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看见胸口处残留着些许口红印记,皱了皱眉,把衬衫脱掉扔进垃圾桶。
“拿件衣服过来。”
“少爷,林女士离开后似乎联系了几个圈内的记者。”
帝少卿没接话,拿过保镖给的衣服穿上,等陈茂继续说。
“黄记者刚刚联系我,说林女士让他们把牧小姐回来见了你的消息传出去。”
帝少卿修长的手指扣着纽扣,对着陈茂一笑,笑得邪肆魅惑。
陈茂知道,他这表情准备算计人了。
“等她交出田启封的罪证,就把林氏那笔资金退出来,她想找死,就成全她。”
“那黄记者那边?”陈茂问。
帝少卿默了默,低声道:“压下来。”
第4章 保镖姚葭
牧君笑泡完澡,便躺上床了,只觉得自己浑身疲惫,所有能量都被抽走了一般,这一觉也睡得十分不安稳。
她保持着半梦半醒,浑浑噩噩的状态在床躺到了第二日下午两点。
依旧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透过猫眼,她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子,看起来年龄和她差不多,正目不斜视地盯着房门。
听见开门声,她立刻恭敬地对牧君笑深鞠一躬,肃声道:“大小姐!姚葭报到!”
“......”
牧君笑还是把人请进来了。
姚葭比她矮了半个头,穿着一套规规矩矩的正装,站得笔直,清秀干净的脸庞还带着些婴儿肥,牧君笑从她脸上看见了一丝局促。
她走到吧台给自己倒杯水,姚葭便朝牧君笑的方向做了一个标准的四十五度转身。
“......”牧君笑问她,“谁让你来的?”
“回禀大小姐,是老爷子。”姚葭扯开嗓子,中气十足的回答。
“......,哪个老爷子?”
“回禀大小姐,是姬老爷子。”
“哪个yao,哪个jia?”
“回禀大小姐,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的姚,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葭。”
牧君笑挑了挑眉,似乎感到有些意外。
姚葭知道牧君笑误会了,立刻解释:“回禀大小姐,这名字是姬老爷子取的,诗句是队里师兄让我背的。”
声音越来越小,中气明显漏气了。
牧君笑:“......”
好吧,她刚才什么都没想。
“老爷子把你安顿在哪了?”
“回禀大小姐,他说让你安排。”
牧君笑默了会,指着对面的房间说:“就住次卧,以后不要张口闭口回禀大小姐了,你几岁?”
“回......今年25岁。”
牧君笑:“......”
这张娃娃脸竟然比她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没毕业的高中生。
“你把行李拿过来吧,这是房间密码。”
牧君笑递给她一张纸,回到房间,拨出了姬老爷子的电话。
她想问问老爷子在哪找来这么个极品。
看来这几年老爷子不问世事云游四海,对她的动向却了如指掌啊。
电话很快被接起,同时也传来了一声怒吼。
“臭丫头,没事打什么电话!我的鱼都被你吓跑了!”
“......”牧君笑无言,“爷爷,你上次回来是两年前了吧,打个电话还吼我。”
姬老爷子不喜欢姬允潇的孩子喊他外公,所以三个孩子都喊他爷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传来干巴巴的解释说辞,“我是想回去看你,但是老婆子玩疯了,不愿回去。”
于是电话里又传来了一声怒吼。
“姬昊,你别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再胡说八道,你自己玩去吧!”
“你轻点,我一把骨头经不起你折腾。”
“哎哟,疼疼...”
“......”
等那头安静下来,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闺女,什么事?”姬老爷子终于正经起来。
“想问问姚葭...”
“你的保镖,别看她长得嫩,身手还不错,老头子我怕你被绑架咯,牧家人不靠谱!”
牧君笑身边曾经有两个贴身保镖,十八岁那天出事后,受了她的牵连,因为护主不利被赶走了,她也没有再要。
“对对对,爷爷最贴心了。”牧君笑连忙拍马屁。
“你这身边不带人的习惯不好,就算再不乐意,出个事咋么办。”
“我身边不是一直都有你的眼线吗?”
“那也不行!回南城你也敢不带人,万一发生意外等我知道消息黄花菜都凉了!”
姬老爷子骂骂咧咧。
“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满意姚丫头?我给你换个。”
“不用,我挺喜欢的。”
“哦~”姬老爷子拉长了音,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原来你喜欢这款啊。”
牧君笑:“?”
“老不正经!”电话那头马上换了个声音。
“小七~”
“奶奶,身体还好吗?”
“都好,别挂念我们,团团圆圆还好吗?”
“......团团还是老样子。”牧君笑的情绪显而易见的低落下来。
“以前你提过的那个脑科医生还记得吗?”
牧君笑想了想,她似乎提到过好多位脑科医生。
试着问:“你说的是Fred?”
“对!就是他!”
“奶奶,你们找到他了?!”牧君笑的语气有些激动。
这位Fred医生曾经是医学界的神话,他发表的论文每一篇都会出现在医学教案里,只是在他最鼎盛的时候突然隐退了,无人知道踪迹。
“对,我们在这小镇住了两个月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说服他去看看团团,你爷爷说了,他要是不答应就直接绑走!”
“奶奶...”
牧君笑突然鼻子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到二老这几年云游四海的目的,就因她曾无意间提过这位脑神经医生。
“谢..谢谢...”她的声音有些咽哽,此刻除了谢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傻丫头,谢什么...”姬老夫人被牧君笑的情绪感染,声音也带着点颤抖。
“团团可是姬家的长孙,我们做太爷爷太奶奶的,怎么会忍心看他一辈子这样。”
“你平复一下心情,老头子吵着肚子饿,不耐烦了。”
姬老夫人贴心的挂了电话。
牧君笑躺在床上,盈满眼眶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紧抿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她应该高兴的,可是却控制不住眼泪。
从默默流泪,到嘤嘤啜泣,再到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她很累,真的太累了。
曾经的一幕一幕在她脑海中闪现。
那一年,她差点熬不过去。
姬允潇第一次给她安排心理医生,她拒绝了,后来姬允潇拿孩子刺激她,才让她有了一丝求生的欲望。
她知道那段时间,一家老少为她操碎了心,她不敢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伤心的样子,她把所有的过去都忘了,不再跟任何人提起。
她把自己的心封闭了。
因为心绪郁结,那一胎怀得很不稳,双胞胎八个月的时候早产了,两个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哥哥姬子纾从出生开始便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直到现在5岁了,依旧不愿意开口说话,姬家问遍了各地名医,都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医生给出的结论是自闭。
牧君笑自己也是医生,她不认为团团有自闭症,又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不管有任何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姬家也不会放弃。
牧君笑哭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姚葭中途进去过一次,见到牧君笑昏睡不醒,没卸妆,没洗澡,哭花了脸的鬼样子,紧张地探了探她的鼻息,又默默退了出去。
“大小姐,我来之前老爷子交代,把南枫路那套别墅收拾好,这段时间住在那。”
姚葭站在牧君笑旁边,伺候她用餐。
牧君笑点点头。
姬老爷子真是把重女轻男发挥得淋漓尽致,姬家在国内有不少房产,可是牧君谦和牧君弦回国,一直都是住酒店的,老爷子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让他们住进姬家的房子里,姬老夫人曾经让老爷子收拾出一套南城的房子给牧君谦落脚,老爷子嫌弃地说,男孩子给他一张草席也能睡!气得姬老夫人一天没和他说话。
牧君笑扫了一眼牧君谦的专属套房,这“草席”有点过于华丽了。
她把目光落在姚葭身上,“坐下一起吃吧。”
“大小姐,这不合规矩。”姚葭答。
“一会我要去给爷爷买礼物,难道还要等你吃完饭再走?”
牧君笑看得出来姚葭是受过系统培训的,不用强硬的态度,一定会跟她打太极。
克莱斯顿庄园的佣仆有数十个,是从很久以前沿用下来的仆佣制度,不是下人和奴役,只是服务的关系。
简单的说,古老的仆佣制度就是现今服务行业理念的前身。
可现在身边只有一个人,牧君笑并不想要这么多繁琐的规矩。
“是,大小姐。”
姚葭战战兢兢地坐下,除了手和嘴,其他部位一动不动,板着身子,她觉得这是她此生吃得最拘谨的一顿饭,生怕自己一时不慎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
牧君笑抽了抽嘴角,她看起来会吃人吗?
吃饱后,她开始打量姚葭,问:“你的衣服都是这种风格?”
“是,大小姐。”
见牧君笑放下筷子,姚葭也立刻放下筷子。
“桌上的食物,不能浪费,你全部吃完,一会出去给你买几套衣服,不必每天穿正装。”
“大小姐,不......”
牧君笑没有给姚葭拒绝的机会。
“你这身装扮太引人注目,真有人想对我做什么,一定会先把你引开,我身边暂时就你一个保镖,安全起见,没有必要不要让人察觉你的身手,就当个普通的助手吧。”
姚葭乖巧地点点头,还是大小姐想的周到。
第5章 帝少卿被罚
帝家老宅,今天早上最忙碌的莫属满宅子跑的林管家了。
“三少爷,牧小姐刚刚离开酒店。”
“三少爷,牧小姐去古董店给牧老爷子淘了一本象棋谱。”
“三少爷,牧小姐给牧老爷子买了一套高定西装。”
“三少爷,牧小姐......。”
......
被烦透了的帝老头子,把一颗黑子胡乱地丢在棋盘上,扰乱了大局分明的棋面。
帝少卿勾了勾唇,“老头子,你输了。”
帝老爷子瞪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输了!”
再下两个子,绝杀。
他可不会承认这个事实,嘴硬的很。
帝少卿保持沉默,没有继续拆穿他,只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分别拨开,依次放回棋笥。
帝老爷子远远看见林管家过来的身影,气呼呼吼了一声。
“你不准再过来,有多远滚多远!”
林管家得令,转了一个圈,立刻滚了。
帝老爷子喝了一口茶,瞟了帝少卿一眼,问:“听说你对贺家四丫头不满意?”
“是!”一个字堵死了老爷子接下来的话。
‘啪’的一声,帝老爷子重重地把茶杯一放,黄亮色的茶水洒出来溅湿了他的袖口。
“你把联姻当什么了,是你说不满意就完事的吗?明年要三十了吧,你看看身边的人还有谁没结婚!”
“你的宝贝儿子,我的小叔,凌家大哥,任家大哥......”帝少卿挨个数过去。
老爷子气得眼珠子差点没给瞪出来,“你给我闭嘴!”
帝少卿闭嘴了,默默抽起一张纸巾,给老爷子擦拭袖口。
帝老爷子不乐意给他擦,躲开,自己抽了一张纸。
“你是想我有生之年见不到曾孙?”老爷子犀利地眼神直射过去,似乎他若敢说一句是,就会立刻打死他。
帝少卿垂下眼眸,遮挡住眼底隐隐可见的狠戾杀意。
“你的曾孙够组足球队了。”他淡淡道。
“和你生的能比吗!”
帝少卿三岁丧母,八岁丧父,他是帝老爷子带在身边长大的,在他眼中,只有这一个孙子,可是他表面上对所有子孙均是一视同仁,只为了不想给帝少卿树敌。
帝家是门阀世家,可追溯到千年前的某个皇族。
门阀是一个变态又恐怖的存在,是集权威,名望,财富,兵权于一身的的存在。
有一句话叫没有千年的王朝,却有千年的门阀。
哪怕其他三大世家,对帝氏的认识只有世家,抹去了门阀两个字,连帝氏旁支知道的人也不多。
现存的四大家族,大家心照不宣都存在一份绯色协议,由祖辈传下来的特殊资源,而这种资源,只有在嫡系手上才有授权。
远在雾国的克莱斯顿家族也是如此,不然也没有他设计牧君笑回国这一事了。
老爷子给帝少卿的18岁成人礼,便是把他丢进了某个境外行动,那是实打实的真枪实弹。
一老一少对视了半响,谁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老爷子忍不住叹气。
“非牧家七丫头不可?”
“非她不可。”目标很明确,从来没变过。
老爷子无奈,牧家丫头确实不错,他心里清楚,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当帝家主母,可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好歹为我妈报仇了。”帝少卿的嘴硬绝对是继承了帝老爷子。
老爷子被这不孝孙气得脑门突突直跳,“你还有脸提?被一个女人威胁,乱了分寸,你真是给我长脸!”
“送上门的诱饵,不用白不用。”
“所以呢?你年轻气盛,七丫头不无辜吗?她愿意见你一面就知足吧,别再祸害她。”老爷子愤怒的谴责他。
“老头子,我才是你亲孙子。”
三盘一个子都不让,你肯定是捡来的!帝老爷子瘪瘪嘴。
“亲孙子也逃不过理亏!”
“爷爷,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发的邀请函她不敢推。”帝少卿厚脸皮凑上去。
老爷子不理他,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妈的,追媳妇还要回家找爷爷。
出息!
老爷子不想承认这是他手把手培养大的孙子。
还记得当初牧家七丫头出生的时候,五岁的帝少卿已经被他丢进军队里生活了,他故意调戏帝少卿,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看看七丫头,说不定还能抱个媳妇回家,帝少卿一脸不屑没搭理他。
老爷子此刻内心带着点幸灾乐祸,这孙子从有了自己的主意后谁也管不了,如今为了媳妇恬不知耻的来求他。
呵,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你不想我结婚吗?”帝少卿又问。
老爷子依旧无动于衷,铁了心不想插手他的事。
帝少卿犹豫再三,收起嬉皮笑,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不一会,院子里传来了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响。
林管家匆匆赶来。
见老爷子喘着粗气,被气得面脸通红,帝少卿嘴角带着血,脸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可见老爷子是下了狠手的。
“老林,开祠堂,请家法!”帝老爷子一甩手,拄着拐杖向祠堂走去。
“开..祠堂...?”林管家蒙了,好好的下棋,是犯了什么错到开祠堂的程度?
“这...三少爷脸上的伤...”
“死不了,你想给他求情就从帝家滚出去!”
林管家不敢再出声,他意识到,这件事很严重。
帝少卿惹怒老爷子,要开祠堂请家法的事在族内炸开了锅,不到半个小时全族都知道了。
在老宅的,不在老宅的,听到风声都匆匆赶了回去。
帝家的祠堂前前后后修整过数十次,从祠堂入口到正厅,现在已经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供奉着一千多个嫡系祖辈牌位。
在这寸土寸金的南城,在这个巨大的庄园内,建这么大一座祠堂,这就是帝家的底气。
帝少卿很自觉的跟在老爷子身后。
他们走到祠堂门口时,已经有一些听到风声的旁支赶过来了,老爷子正在气头上,脸很臭,跟他们都欠了他钱一样,连问安都没回应。
祠堂的大门,通常只有在祭祀的时候才会打开,旁支是没有资格进入祠堂的,除非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才会进入祠堂受罚,对森严肃穆的祠堂他们又敬畏,又害怕。
“爸!”
“爷爷...”
......
陆陆续续,老爷子膝下嫡系的大儿子,四儿子和五儿子一家子都陆续赶来了,他们走向背身站在祖宗牌位前老爷子。
“爸,少卿犯了什么错?”
“爷爷,三哥怎么了?”
“爸,别动怒,有话好好说。”
七嘴八舌,吵得帝老爷子头疼。
帝氏家大业大,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这里面求情的有几个真心,几个假意,他心里清楚。
“跪下!”老爷子怒叱一声。
所有人都噤声了,整个祠堂瞬间安静下来,连一根针落到地上都听得见。
祠堂内除了老爷子和林管家以外,大家纷纷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帝少卿咚一声跪下,这一下,跪得很扎实,在安静的祠堂里显得格外响亮。
“ 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好好教训你这个逆子!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可知错!”
“知错。”帝少卿态度还算诚恳。
“老林,给我打!”
众人一惊,竟然让林管家动手,林管家可是帝老爷子从军队带回来的人,让他动手不得脱一层皮?
面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林管家自然下不去手的,连忙向五老爷使眼色。
帝懿轩会意,连忙上前一步,“爸,消消气,少卿这孩子向来懂事,有话好好说。”
老大媳妇见状也立刻出声,“对啊,爸,你也不告诉我们,少卿到底犯了什么事要请家法,我们也好引以为戒。”
“再敢多说一个字,就和他一起罚,八十一棍,一个也不能少!你们既然来了,就站在这里看着,生在帝家你们要懂得知足,日后谁辱了家门,谁敢在背地里行阴诡之事,这就是下场!”帝老爷子斜眼看他们,指桑骂槐。
“爸...”
帝懿轩还想说什么,他媳妇连忙把人拽了回来,低声说:“爸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你不如赶紧叫邵医生过来。”
帝懿轩点点头,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
林管家没办法,只好举起棍子打下去。
“老林,你是人老了,没力气了?给我用力打!”
林管家被老爷子释放出来的气场震得一惊,咬牙,把棍子重重地打在帝少卿身上。
祠堂里只有“砰砰砰”木棍拍打的声音。
帝少卿闷不吭声。
老爷子扭过头不去看他,眼神在老大,老四,老五一家子脸上来回扫视。
也不知是被那木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吓到,还是被老爷子锐利的眼神震慑住,在场的人连呼吸声都变小了。
直到帝少卿晕倒在祠堂,林管家连忙停下颤抖的双手。
“老爷子,三少爷晕倒了。”
帝老爷子背对他们,握紧了手中的拐杖,缓缓闭上眼,沉声问:“打了多少下?”
“六十五。”
“剩下的十六棍等他伤好了继续。”
帝老爷子余光都给没帝少卿,直接离开。
“邵医生,快,快给三少爷看看。”
林管家等邵烨已经等了很久,见着影,一把抓住他往帝少卿房间走去。
于是,邵烨左边一个帝懿轩,右边一个林管家,像被两人绑架了似的架着往里走。
帝少卿光着膀子趴在床上,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忽略掉背上发红,纵横交错的棍伤,那背部流畅的肌肉线条连男人看了都会心生嫉妒。
邵烨只是站在床边看着帝少卿的伤势,没说话。
“怎么样?”林管站在旁边焦急地问。
“六十五棍竟然没把他打死,真是命大。”邵烨看了许久,徐徐吐出一句话。
帝懿轩:“......”
林管家皱眉,“邵医生,你...还嫌不够乱吗。”
“老爷子为什么打他?”邵烨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而无人解答的问题。
“不知道,早上还下着棋呢,老爷子回房后谁也不见。”
邵烨点头坐下,顺手把林管家拉过来。
“你们家三少爷皮厚,没事,打个消炎和抗生素防止伤口感染,今晚留意他有没有发烧,不过...”
邵烨看了林管家一眼,“林管家,我还是先看看你的手吧。”
“我不要紧,先看三少爷。”林管家缩回手,直接拒绝。
邵烨撇了撇嘴,踹了床一脚,漫不经心道:“还不醒,林管家的手你还要不要了?”
紧接着床头就传来帝少卿低沉的声音,“别废话,赶紧给他看看。”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帝懿轩抿了抿嘴,却还是再确认一遍,“少卿,你没事?”
回答他的是邵烨,“当然有事,都打成这样了,能没事吗?不过他再不装晕,你们老林手就要废了!”
帝家老宅的药品很齐全,邵烨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需要的药品,摆出了医生的姿态,不准林管家再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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